在云弈棋猜想秦来在做什么的时候,京城上空也早已暗下。
夜幕四合,星星寥落。
年轻人们在趴体上玩得快活。
秦先生无论在什么地方,总会成为所有人的焦点。
他待在哪儿,哪儿就不缺人。
但此刻,他半陷在沙发里,手里托着红酒,仰头望向夜色,眸底没有任何东西。
身旁早已无他人踪影。
有人想凑上去,被别人拦住,“秦爷今天心情很不好,你过去打扰他就等死吧。”
他们就不敢去了,但眼睛,还是时不时落他身上,猜想他为何不高兴。
过了会,秦家的人来了,径直走到男人身边,俯身,低声告诉他“爷,宴小姐没到米兰,航班显示她去了曼谷。”
秦来从鼻腔里平平地“嗯”了声。
秦家人走后,他喝光杯里的酒,捏着细细长长略显凉的杯柄,闭上眼睛。
须臾,有酒水滚落玻璃里发出的流动声。
他懒懒撩开眼皮,看到一个穿旗袍的女人站他身旁,给他倒酒。
旗袍非常考验身材。那身旗袍很漂亮,朱红底上绣着龙纹,袖口描着金边,贵气又大方,胸前开了个水滴领,刚好露出一截儿深深的事业线。
她弯身给他倒酒的时候,一只腿很自然往后撤了撤,不知是旗袍太紧了还是怎么地,大腿处最后一颗盘扣忽地松了,露出蕾丝边的白色丝袜。
秦来眯起眼睛,细细地瞧她这身旗袍,有过片刻失神。
慢慢地,他脸上莫名有了笑意。
再移到女人的面上,看见了她的惊慌失措,“爷,我就是想给你倒杯酒,没有其他意思……”
“不。”他笑容扩大了些,“你想睡我。”
他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牙齿雪白,双眼皮的弧度很迷人,总的来说,看上去特别的人畜无害。
孟英呼吸颤了颤,脸开始热。
她什么也没说,似乎因为羞赧而低下头。
曼谷的雨下到半夜才停。
宴清躺在床上,听着雨点落下的声音,觉得很吵。
异国他乡,她睡不着。
又过了会,她实在躺不下去,下了床,轻手轻脚换了衣服,穿上鞋,走了出去。
酒店一楼后面有座花园。
热带国家,空气温暖而潮湿,花园里盛开的花品种要比国内更丰富。
她没有打伞,慢慢往里走,闻见的花香热情而馥郁。
花园里开着地灯,朦朦胧胧的,散着温暖而黯淡的光线,扰乱了它身边花草的正常作息,却像披了层纱,轻轻地覆在它们身上,让一切景物蒙上梦的滤镜。
宴清突然停下脚步。
花园的长椅上坐了个人。
霍骁单手搭在椅背上,另一只手里夹了根烟。
他不再打石膏,手似乎好了,但光滑的脸上,那条疤痕隔着距离依然能清晰看见。
他就在那坐着,双腿拢着,抽一口烟,吐一口雾,视线落在远处,并不清楚在想什么。
她本来想走,他似乎是听见声音,转头,就看见她。
她在警局里,一眼都没瞧过他,哪想到还是在这儿见了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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