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喋拿走她的红绳。
一个几块钱的小玩意儿。
为什么?
不可能。
宴清没办法把印象中那个看见她就脸红的男孩,和有意拿走红绳的举动联系在一起。
况且,如果是他拿的。
当时高菲冒雨出去找红绳,她一个人在大楼里等她回来,是最难受的时候。
他主动过来跟她说话,询问情况。
如果他明明手里就捏着她最想要的东西,还装作不知道,真心实意关心她的状况,露出那样担心的神情。
……那就太可怕了。
宴清凝神片刻后,摇了摇头。
她不相信陆喋是这样的孩子。
“以后不用再提红绳的事了。”她对高菲说“一件小事,不用想这么深这么复杂,丢了就丢了吧。”
高菲点头,“好的老板,那我先回房了。”
她走后,宴清继续摁着太阳穴,觉得头更痛了。
偏偏再次响起门铃声。
她以为是高菲回来了,秦来听见声音,咬着苹果从厨房出来,打开门。
两个男人推着移动衣架走进来,看到秦来,一个对他说“来哥,您让搬的衣服都搬过来了。”
另一个手里抱了几个装帧漂亮的盒子,经过秦来允许后,径直走到宴清这边,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还不忘跟她打招呼“来嫂。”
这称呼让她面颊微烫。
“哥,您瞧有没有问题?运过来的时候下了雨,幸好衣服上都套着保护套,进来前咱俩给擦干净了。”
秦来瞥了一眼,拍拍男人肩膀,“挺好的,你们辛苦了。”
“没事儿。啊对了,这个,哥你让我在路上买的。”男人把手里的纸袋递给他,“要是和嫂子还缺什么,跟我俩说,我们现在就去买。”
“都买齐了。”秦来笑,“时间不早,赶紧回去休息吧。”
两人走后,秦来捏着纸袋往厨房里走,宴清云里雾里地,伸出脖子问他“你买了什么啊,这么晚还让人给你跑腿,也不跟我解释解释?”
“你自己看嘛。”
他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伴着烧热水的声响。
宴清无奈,先拆了盒子。
打开的时候,她微微屏住呼吸。
是一套红色祖母绿首饰,项链,耳坠,手镯,还有戒指。
这种褐红色,却名为祖母绿的宝石,与银打磨在一起,显出幽冷,成熟,和高贵的气质。
另一套是黑珍珠质地的首饰。
她放下盒子站起身,走到移动衣架旁边。
左右两边的长裙很漂亮,但她一眼就看到中间的旗袍。
红色祖母绿的首饰像是天生为这件旗袍搭配的,颜色相近,但旗袍更明艳,细密的针脚和绣着兰草的纹理,又把明艳的风格往下压了压,变得稳重而内敛。
她目不转睛盯着旗袍看,等秦来从后面抱住她,并且闻到他手里端着的姜红糖味道,她才回过神,微蹙眉头,“你把这东西拿开——”
她受不了姜红糖的气味。
秦来慢条斯理舀了勺,递到她嘴边,“喝这个,总比一直吃止痛药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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