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冒起来的戾气,经她一句话烟消云散。
他笑道“我让茉茉担心了,对不起。今儿和陆喋谈话,我觉着自己还挺客气呢,你放心,有你之后,我都开始日行一善了,要积德的嘛。”
“嗯。”
宴清的担忧渐渐消弭,“你知道的,我相信你。”
她和秦来通完电话后,放下手头的事,走到房间一角,打开那个行李箱,取出里面的绒盒,看着那枚极漂亮的鸽子蛋,凝神许久。
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明明秦来也不提孩子的事。
有时候秦来不在身边的时候,她会开始做梦。
梦见一个小孩子。
她不确定小孩子的性别,因为一醒来就忘了。
是手手吗?
想到那个孩子,宴清露出笑容,有点害怕,对未来,对孕育这件事的害怕。
但更多的,是让心脏狂跳不止的期待。
有人敲门,打断她的遐思。
她起身走过去,没有立即开门,而是顺着猫眼向外看。
裴景澜站在门口。
她看了眼腕上的黑色手表,晚上八点半。
这个时间点说早不早,说晚不晚,再往下走就会显得暧昧。
他现在过来找她是想干什么?
而且,裴景澜选择用敲门的方式,也不愿按门铃,就说明他不想惊动别人。
宴清站在门后看他表演。
连续敲了几回,里面丝毫没有动静,裴景澜脸上露出几分不耐。
“宴清。”
他小声道“我知道你在里面,你让我进来吧,关于之前的几次误会,我想跟你澄清。”
他在放屁!
想澄清,他明明有一万种方式可以做到,譬如工作室发个声明,讲清楚此前的事情,承认拍杂志时,是他看不上她故意迟到两小时再来,耍大牌的是自己,却贼喊捉贼泼她脏水,一百字内就能写完。
他却选择在录制综艺的前一天晚上,在这个时间点来敲她的门,美其名曰“澄清”情况。
宴清沉下脸,如果不出她所料,裴景澜的团队很有可能就在暗处拍摄,一旦她打开这扇门就如同开启潘多拉魔盒,日后被这狗皮膏药黏上,想甩都很难甩开了。
宴清不理他在门前叫魂,直接给客房前台打电话,三分钟后客房人员过来,彬彬有礼请他离开。
裴景澜当然不愿意,试图解释“我和里面的女人是认识的。”
客房人员微笑,用日语说“潜在的暴力分子和罪犯,都这么说。”
裴景澜“你刚说什么?”
客房人员“我说,请先生离开,否则我将报警维护这位小姐的人身安全。”
裴景澜脸色一变,他暗骂了声,在客房人员的注视下,不得不放弃夜半入宴清房间的机会。
他走后,宴清打开门向那位帅气的客房人员道谢,她把门关上时,后背竟浮起冷汗。
前有狼,后有虎。
她预感到这次扶桑之行或许不会顺畅,回到位上,也失却早早睡下的想法,盛惊影的事先放到一边,就像如临大考的学生,如饥似渴地继续学起日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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