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弈棋见陆嘉明垂下眼睫,忙说“我不是想提起你的伤心事,陆先生,我只是……”
“我知道。”
陆嘉明抬眸看她,温和地笑了笑,“我知道,云小姐,谢谢你。”
……不要再说谢谢了,行不行?
云弈棋像瞬间坠入冰窟,整个人绝望又哀伤,她最后不负希望地说“陆先生,能暂时不做和尚吗?哪怕,给我一个小小的念想呢。”
她说完,没听见陆嘉明的回应,心里轻叹了口气。
坐在这里,她愈发觉得如坐针毡,最后一丝希望也泯灭,她打算把桌上的包包拿起来,不再打扰他,就这样下山去了,却在抬起头的刹那,看见陆嘉明眼睛微红,泪,直接掉了下来。
“我过不了自己这关。”他说“我的弟弟躺在床上,因为身上的烧伤睡不着觉,他睡不着,我也睡不着,我想,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我想为他分担点痛苦,为他赎罪,也许整天整夜地念经,对我,对他,都好。”
他闭上眼睛,掌心,抚上眉头,彻底安静下来。
云弈棋却一下慌了。
她喜欢的男人在她面前哭了。
她能怎么办,她该怎么做?
她定了定神,在慌乱中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把怀里的纸巾,递给他,“陆先生……”
月亮隐进了乌云之中。
宴翎打了个喷嚏。
不知不觉,她和司刃已经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
她听见司刃开腔,“回去吧,我看一时半会,她不会下来了。”
“我们就这么走了,云小姐怎么办?”
“怎么办?”司刃似乎觉得好笑,从鼻腔里溢出淡淡的哼声,“她又不是小孩子,晚点出来,打车回去,或者叫她家人过来接她,不就行了?”
“走吧。”
他做好决定,不再征求她意见,转身就走。
宴翎只好跟上去。
可还没走几步,她突然觉得不对,猛地蹲下来,不动了。
司刃听不到脚步声,回头,看她蹲地上不知道在干嘛,“你怎么了?”
宴翎小声说“我,我看地上的蛐蛐挺好玩的,研究一下。”
“……你逗我呢,这都冬天了哪来的蛐蛐?”
司刃有点不耐烦,走过来抓住她手腕,“走啊。”
宴翎被他拽着,拗不过他的力气,只好蹲在地上,往他的方向蹦了两下。
司刃“……你什么意思,我现在是湘西赶尸呢?那我也没见过蹲着蹦的僵尸啊?”
宴翎一个字也不说。
司刃捏了捏眉心,看她蹲地上油盐不进的样子,心一横,直接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扛在身上,往外走。
宴翎“……你!你慢点……”
司刃换了个姿势,把她挪到背后背着。
她感觉到热流从腿间止不住地滚下来,脸色大变,“完了……”
司刃“你又怎么了?”
宴翎“我……”
宴翎脾气再好,当时也被他的态度搞得有点生气,大脑未经思考,说了句她后来恨不得咬断舌头的话
“我拉了,怎么样?”
风中站得久了,寒意催发了生理期提前到来。腿间洇湿,宴翎本就羞恼,此刻被一个陌生男人粗鲁地扛到身上,热气儿从脸上直接蹿到脑门,一时间,她只想怼他,不加思考就把话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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