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红的灯笼挂满了廊前的屋檐,大红喜字更是扎眼,丫鬟们端着婚礼用到的各种物品来来往往,一大早大家便开始各自忙碌起来,都在努力营造欢快的气氛,整座府邸总算扬起了生机,虽然婚礼准备的时间有些短,但该有的气派和礼数依旧周到,既然刑战现在已经醒不过来了,至少不能太过于委屈叶初云,也是到场之人的共同期许。
前厅的布置已经差不多了,白谷主来回踱步的走着,“您快坐下休息啊一下,等一下可有的您忙了。”宇文煊为白谷主端上杯茶。
“人老了,遇到事还偏偏坐不住了。”白谷主笑着说。
“我看您是开心的才是。”宇文煊应和。
白谷主面上略显愁容“也不知让云儿丫头做这样的决定到底对不对。”
宇文煊本想说些什么,又悄声的咽了回去,两个人站在厅中看着远处,默不作声起来。
就这件事而言,没有人能够说得出怎样算对的,怎样算错的。
街道的百姓们纷纷向府里里张望,小厮们拿着糖果,成筐的铜钱来到门外,“今天是无殇府的大喜事,我们主子说了,理应让大家一同沾沾喜气。”
小厮们下去一个人一个人的发放铜钱,真是好生热闹。
在新房内唐娆正在帮叶初云装扮,慢慢的描着眉,一下一下,轻柔至极,细致的胭脂轻轻扫过脸庞,白皙的皮肤呈现出一抹娇红,叶初云的双唇抿过唇纸,来送婚鞋的丫鬟看见叶初云的模样不禁赞叹,“我还没有见过这么美的新娘子呢?”
董敏曦打趣道,“说的好像这天下的新娘都让你瞧见过一般。”说完屋内的众人哈哈大笑起来,丫鬟嘟起嘴“姑娘就拿我说笑。”没等说完放下鞋子便急忙跑开了。
“真不怪她说你好看,任谁看到你今天的模样不是我见犹怜,更别提新郎了。”董敏曦话音刚落就知道说错话了,叶初云微微一颤,转瞬又恢复了刚才的神态。
“云儿,我不是那个意思。”董敏曦急忙解释,叶初云笑了一下说,“没事,假如刑战能看到我现在的模样也一定会夸赞的。”谁又不希望刑战能立刻醒来呢?
“小姐画好了。”唐娆的声音打破了悲伤的气氛,合起妆奁,理了理鬓间的碎发,叶初云抬眼望向镜中的自己,妆容遮住了近日以来的憔悴,看不出多么欢喜,也不是满面愁容,在眼神中多出了些许坚定。
“谢谢你唐饶,谢谢你敏曦。”叶初云拉过他俩的手握在掌心,眼圈微微泛红。
“你这是说的哪里话。”董敏曦佯装生气的模样。
引得唐娆在一旁附和,“就是,你若是再这样说就是把我们两个当做外人了。”
前厅这时有人来报“拜堂的时辰快到了。”
唐娆二人赶快帮叶初云换好婚鞋,把凤冠戴在了她的头顶,红盖头遮住眼帘,在吹吹打打声中,叶初云走出了屋子。
叶初云此刻胸口传来的咚咚声盖过了周遭的说话声,从屋内到前厅这段路,明明已经走过无数遍,但是今天似乎格外漫长,好像走了许久才到。
厅内的一众人站在两侧,白谷主站在大厅中间,而昏迷的刑战,正坐高椅上,两位小厮在一旁扶着。
身着一身红色嫁衣的叶初云站在门外的火盆前,“新娘子,迈火盆,赶霉运,进新门。”
但叶初云依旧站在原地,并没有动,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只听又传来“新娘子,迈火盆,赶霉运,进新门。”叶初云终于回过神来,提起裙摆,抬起右脚跨过火盆,来到刑战的旁边。
“两姓联姻,秦晋之好,嘉礼初定,良缘永结,今日见证,仅以白头之约,书向红笺,此证永结同心。”白谷主句句所言都说到了叶初云的心头。
白谷主走到他们身旁,把两片穿起来的红叶放到二人手中,“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