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某来云城一事,还望大人保密。您也知道,要是被其他人打听到的话,白某还是很困扰的。”白远易的笑像和煦春风,见到的人,大都抵挡不了。
果然,巡抚一听,就应下了,乐呵呵的笑着,“那是自然,本官定会守口如瓶。”
嘴上说着保密,可巡抚心里还是很疑惑。若他不想被人知道的话,那就不来衙门啊?
他不来,自己也不会知道。还非得来通知他一声,不是多此一举吗?
反正,天才的思想,他这种凡人是理解不了的。
跟着巡抚笑了几声,白远易才将目光落在李昭烟身上,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
闻言,李昭烟只干笑了一声,“我谢谢您,进来这么久了,才看到我。”
“怨念不小啊?”毫不避讳的凑到李昭烟耳边,白远易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调侃了她一句。
“谁说不是!”李昭烟愤愤的回击道。转过头,不再看他。
白远易轻笑,扬声道“脾气这么大?巡抚大人,不知她所犯何事啊?”
听到白远易提起李昭烟,吴大夫的心一下子就提起来了。李昭烟好像也会医术,看她和白远易熟稔的样子,他们该不会是认识的吧?
竖起了耳朵,吴大夫仔仔细细的听着,就怕错过一个细节。
其实,关于李昭烟的事,巡抚知道也不多。还都是张越告诉他的。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有不少的水分。
但事到如今,再改也来不及的,只能照张越说的告诉白远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就她,诬陷人吴大夫医死了人。杀了妇人一家,现在又栽赃到吴大夫头上。这不,正要收监呢,您就来了。”
等巡抚说完,白远易就故作吃惊状,一幅不敢置信的样子,“哦?这么残忍?”
“可不是?在下行医数十载了,她一个什么都不懂得妇道人家,就敢对在下的医术评头论足。”吴大夫立即插了进去,势必要让李昭烟的形象毁于一旦,他才能放心。
但又不是只有他会说,李昭烟可以允许别人说她的为人,但她的医术,可不是谁都能诋毁的。
李昭烟冷冷一笑,道“就你那点儿道行也配叫医术?连甘草和甘遂都能写在一张药方上,你的医术,怕是你儿子教的吧?”
对待吴大夫这样的人,李昭烟说话就不会客气。
白远易和巡抚在一边听着,都忍不住笑了。毒舌成这样,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同样,头一次被人损成这样,吴大夫也是怒不可遏。可奈何有两位大人物在,他不敢轻举妄动。就只能忍着了,忍到白远易离开,他就能好好收拾李昭烟了。
见吴大夫无话可说,憋的满脸通红的样子,李昭烟就觉得好笑。
而白远易也是,惊讶的看着吴大夫,“恕白某孤陋寡闻,原来甘草和甘遂也能为同一药方?吴大夫真是千古第一人,白某佩服!”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还是反话,就更显得吴大夫愚蠢。
也是,吴大夫此刻恨不得上去,亲手掐死李昭烟。若不是她,他也不会被白远易这么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