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原眼中似是有些嘲讽,拂袖起身道“这戏既是四皇子点的,您就看完了再走,左右在下无事,就先回了。”
苏炎轩看着牧原离去,手在袖中紧紧握着,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怒气。
冷眼看着台下,苏炎轩不屑道“这什么玩意儿,让他们停了。”
楼上有木制屏风遮着,倒是无人看见苏炎轩与牧原的样子,只是戏园子里来了贵人的消息还是传了开了,旁的且不说,只戏园子看戏的一些商人十有八九都想做些什么。
班主乍一听苏炎轩不愿再听,心中霎时便慌了,以为是唱的不好,惹恼了苏炎轩,“这位爷,是我们的人唱的哪里不对了吗?”
“班主宽心,四皇子有些急事,这便要走了,想着爱听这场的人少,所以才让你换个旁的。”随从是个通晓人情世故的,知道不能让人觉得四皇子,于是找了个妥当的由头。
“正事要紧正事要紧,那小的送四皇子出门?”
随从想到自个儿主子阴沉着的脸,抬手拒了班主。
沉着脸回到府里,刚进门苏炎轩就摔了一套下面官员送上来的茶具,“黎川!去找李惜珠,无论如何,让这个女人把她收服牧先生的办法交代出来。”
黎川看着满地狼藉有些担心,四皇子这般易怒,若被有心人算计的话……
“是,属下这就去,只是牧先生已是太子妃的底牌了,她应当不会轻易说出来。”
苏炎轩只是气急了,到底还是清楚李惜珠的为人,沉吟片刻后道“也罢,你尽力就是。”
与此同时,凌府的情景倒与四皇子府上有些相似。
灵枫公主浅啜一口茶水,用茶杯上的盖子将浮上来的茶叶往一旁撇去,“月染,这些日子那处如何?”
被唤作月染的女子头发扎成一束,暗色的衣衫不似寻常婢女那般繁琐,倒与江湖中人有些像,闻言拱手道“人都是照公主的吩咐寻的,月霞和月华正教着,已经能看出效果了,只是离公主的要求还差些。”
“无妨,本公主也不急,如今本就没过多久,你们照计划来就是。”
月染应下,正欲开口时听见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连忙跃身从窗子出去。
凌渊进门就见灵枫公主倚在榻上,手中正摆弄着一枚带流苏的玉佩,“公主,府里下人说你今日不曾用膳,我让人去请太医?”
灵枫公主敷衍着行了礼,也不看凌渊,“不劳费心,妾身只是有些贪睡,稍后便让人去准备吃食。”
“公主身子无恙就好,那我先去书房了。”看出灵枫公主的态度冷淡,凌渊自然不会往上凑,随意找了借口便转身出了灵枫公主的卧房。
“启禀皇上,南边儿进日大雨不歇,如今不少农田已经被淹了,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出问题,请皇上派人去安抚百姓,并操持治水之事。”
工部新得了消息,关乎百姓,早一些总比晚了好,所以工部尚书见了送信的人之后就搁下手上其他事物,立刻入宫去见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