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时间内皇帝是不想见到皇后的,剩下的听了这些事情难免不会起别的心思,思来想去,这诺大的后宫之中如今居然没有一个人可以让皇帝敞开心扉。
于是皇帝心情更差了,闷闷的回了乾清宫。
“去寺中的人回来了没有,贵妃可愿意回来?”
苏公公本来以为皇帝这些天都没有提起这件事情是因为已经忘记了,没想到皇帝会忽然问起,“人是昨日回来的,许贵妃说祈福正在关键时候,此时离开不免会教佛祖以为她与秦贵人心不诚,便不回来了,在哪里养伤都是一样的。”
“一样?怎么会一样,那里的条件那么简陋,怎么能和宫中相比?”皇帝将手中的笔一摔,烦躁积累到了极点,再看不下去那样只会让他更烦躁的折子。
“许贵妃满心都是为皇上祈福,自然什么样的环境都不介意,刘院判已经带着药材过去了,您放宽心就是,再过几日便是许贵妃回来的日子的,您不必着急。”
到底是在皇帝身边待的久了,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这不,皇帝心情果然好了些,虽还是烦躁着,可已经拿起奏折在看了。
凌渊知道自己带的人里有皇帝的人,一路上一直赶路赶的很急,若不是骑的是皇帝赐的宝马,且还要等着剩下的人,凌渊肯两天以前就已经到了。
路上确实是不能刻意拖延,只是到了边疆的主城之后就不一定了,皇帝的人盯的紧,为了将见到边疆王上的时间延后,凌渊狠心吃下了在京城就为了以防万一而让人配好的药。
当天晚上凌渊就发了热,不仅如此,还浑身冒冷汗,时不时会说一两句胡话,随行的人着急,连夜找了大夫来看。
年迈的大夫诊了脉,又问了几句凌渊的情况,捻着花白的胡子慢悠悠的道“不是什么大事,水土不服罢了,老夫开上一个方子,三日之后就好了。”
“大夫,我们一行人有急事,不能耽误这么长时间,请问您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办法?”
皇帝指派着跟来的人一听大夫的话就急了,虽然在路上紧赶慢赶的省下了不少时间,可要是耽误上三天,那还不如路上不要那么着急,现在罪也受了,事情也耽误了,偏偏还怪不得谁,水土不服这事情又不是凌渊自己可以控制的。
老大夫瞪了开口的人一眼,“事情重要还是人命重要,治水土不服向来就是这一个方子,除非你能找到话本子里的那些什么灵丹妙药,要不然就老老实实按照我的方子来。”
原先开口的人有些不服气,好像还要在说什么,站在他身后的人连忙将他拽住,“大夫,我们按您说的来,病人要紧,事情放一放也无妨。”
“这才像样子。”老大夫还是有些气呼呼的,却还是转身到桌前写了药方,“你们来一个人跟着我回药方去取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