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你忘了我学的什么了么?”李昭烟不甚在意的打开信封,信纸上写的密密麻麻,字迹陌生的很,用词也不像苏楚陌往日的风格。
本来已经越看越疑惑,目光落在最后的落款上时李昭烟却忽然了然,这落款分明是边疆王上的字,近日边疆风波一直未平,苏楚陌便与李昭烟说了不少边疆之事,其中便提到了边疆王上的字。
将信纸抛进一直没有用过的香炉里,一道火折子扔下去,几张信纸便成了灰烬。
“这事情写信告诉王爷一声,先不必让人去细查,对方能做出这种事情就一定有不会轻易被查到的把握,如今王爷不再,我们专心收好王府才是,莫要让人趁虚而入了。”
李昭烟思索着吩咐了下去,抬手想摸一模怀里的猫儿,却发现它已经在已经吹开火折子的时候跑出去了,只得无奈的笑了笑。
手中无事,阿五即刻就写了书信,李昭烟也写了薄薄一张要给苏楚陌,便封在了一起。
苏管家风风火火的进来,完全看不出他与自己的实际年龄有什么相符合的地方。
“王妃,查出来了。”
被抓到的的那两个人都戴了人皮面具,正好是昨日出去采买的四人中的两个,想来原本那两个人已经遇害了,否则人皮面具不会这么逼真。
“往他们家中送些东西吧,就说人去外地办事了,归期不定,先瞒着些。”李昭烟终于不见了面上的笑,神色凝重了些。
方才说起来王府半点损失都没有,所以她才笑的出来,可现在已经知道昨天因为这件事情没了两条人命,即便只是奴才,在李昭烟心中也没有什么低贱的。
“这……”苏管家一顿,“王妃,这两人都是王府的家生子,恐怕瞒不住。”
确实瞒不住,话刚说完,就有一位衣裳洗到泛白的老妇人被搀扶着到了门外,像是看不见,老妇人伸手在空中虚划了几下,随后才在身旁那人的指引下扶住了门框。
“老婆子给王妃娘娘请安。”
苏管家表情不怎么好看,却不是厌恶,而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便在李昭烟耳边低声说道“这就是他们的母亲,那两人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李昭烟几步上前,心怀歉疚的将老妇人搀扶起来,“大娘,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老妇人听了李昭烟的话,连忙惶恐的避开李昭烟的手,“王妃娘娘这可折煞婆子了,使不得,使不得……”
“好了,你有什么事情就说,王妃还要歇息。”苏管家看着老妇人这样子,心里针扎一样泛起细密的难受,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要说心里什么感觉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按说府里下人在外头出了事,主家是不必担什么责任的,好些的就像李昭烟这样给家里一样银钱,差些的连尸首都不会殓回来,嫌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