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歇了?”怪不得只说了这么一会儿话就累得不像样子,说得好听一些是赏花,然而现在这个时候的花有什么好赏的,不过就是她与秦贵人在御花园散步说话罢了。
“是,已经歇了,因为换衣裳与挽发耽搁了些时间,许贵妃担心您等急了,一路上小跑着,老奴在后头都追不上,劝也劝不住。”
许贵妃分明是被碧云叫醒的,然而苏公公这么一说,再加上许贵妃来时那些汗做不得假,皇帝心口细细密密的疼,却不难受,酸胀酸胀的。
“叫个丫头进去看着,贵妃歇下了,莫要叫她着凉”
总算不追究自己,苏公公心口一松,去门口挑了个做事细心的。
飞鸽传书很快到了京城,也不知是不是饲主在边疆时将它们放在一处,两只各自竟然一起进了四皇子府。
信上所述十分近似,苏炎轩着人将凌渊那封信送了过去,两人避开众人又见了一面,依旧是在先前的酒楼,二楼包厢,位子极好。
“凌大人,这信你也看了,有何想法?”
让人虽然现在暂时处于合作的状态,先前的那些事情却不可能只当作小打小闹,毕竟要不是凌渊,苏炎轩怎么可能先去边疆。
虽然说当时的那件事情里面还有诸多隐情,幕后推动的人也不止凌渊,可若不是他查出了证据,苏炎轩哪里会推脱不得。
凌渊心中明镜一般,也不在称呼这些小事情上计较,抬手给自己和苏炎轩各斟满面前的酒杯,“咱们现在毕竟是在京城,消息传回来也需要一些时间,局势瞬息就能改变,等到你我的决策过去,只怕边疆已是另一番局面了。”
“那要如何,现如今父皇将至燕王妃与燕王府那个孩子于死地,苏,燕王又远在边疆,若是不趁着这次的机会,等他回来了就更难了。”
苏炎轩已经数不清楚自己做过多少针对苏楚陌的事情,时至今日,真正达到预期效果的却并没有,不是少,是真的没有,那些计划不是莫名其妙的出了岔子就是苏楚陌早有防范,说是巧合,傻子也不信,苏炎轩对这事情已经有了执念。
凌渊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一回到京城最开始就是给苏楚陌示好,然而屡次被视而不见,拒之门外,当着众人的面颜面扫地,没有一件事情被他忘了,全的在心里好好的记着。
“不如这样,”苏炎轩想起与凌渊合作之前手底下的人传回来的消息,“让人注意牧原的动向,他的势力多在边疆,又与燕王针锋相对,等到他出手的时候再让我们的人混水摸鱼,趁乱做些什么。”
这法子似乎可行,两人就着这件事商量许久,将最后商量出来的结果送去了边疆。
晃眼的玄色衣摆靠近,袖间绣了金线的人抬头,“怎么又是你?”
“有事,出来。”
在旁人眼中,他们两个可是有矛盾的,戏要做足一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