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哪里是真的注意不到,只是珐奇是夏侯渊身边伺候着的人,对最近这几天的事情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他们这些伺候人的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不能差了去,怎会看不出夏侯渊对牧原的态度。
今日这大大小小的盒子捧了这么多,稍微长点眼色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为了什么,珐奇早在快步走来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有了计较,故意像是没看见牧原以及他身后那些人一样,若无旁人的和夏侯素说起了话,如果不是夏侯素的示意,他恐怕还要再磨蹭一会儿才做罢。
入了殿内,夏侯渊着一身黑色衣袍坐着,上面金线绣出的龙纹栩栩如生。
“来了,路上可还顺利?”
夏侯素立时笑出声来,先是往珐奇那边看了一眼,随后才道“你们怎么都在担心这事情,牧府离王宫也就这么近一点儿,哪里就能轻易出事情了。”
“珐奇也问了?”
“是,奴才刚才见了公主之后问的,还被公主说了几句呢。”
站在一旁尽量减少自己存在感的珐奇听见夏侯渊提起自己,连忙回话。
“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我哪里就说你了,只不过是说了几句闲话,你怎么还告起状来了?”
珐奇笑着轻轻抬起手掌在自己嘴上碰了一下,“瞧奴才这张嘴,公主可误会了奴才了,奴才哪里会告状,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嘴有些不受控制,净说那些有的没的。”
这事情若是换了个人,恐怕今天就要受罚了,只是珐奇也算是和夏侯素一起长大,夏侯渊自然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而有所不满,这两人多半又是故意在说这些玩笑话逗乐子。
“行了,走了一路,先坐下歇歇,站着像什么样子?”
夏侯素依言坐了,却不像之前那样坐在夏侯渊身边,而是和牧原挨着。
再说苏楚陌一行,离了县城,越往前走,人烟越发稀少。
李昭烟骑马与苏楚陌齐平,侧首问道“王爷此次带我去死亡沼泽林不仅仅是想要解开我们之间的隔阂吧?”
苏楚陌身形微顿,却也知道现在如果不如实相告的话过后可能会更难说清楚,坦言道“确实,根据现在的形势来看,再过不久京城就会有大的变动,若是到时候再让他们过去的话可能会来不及正好,借着这次带你过来的机会部署一番。”
“烟儿,你要是介意的话……”
“无妨,在先前那件事上我介意的本来就是你瞒着我,只要你说清楚了,我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怎么可能还会发生不愉快。”
提着心的苏楚陌松了一口气,心中打定主意,以后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不会再瞒着李昭烟,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两人的意见有了分歧,好好商量就是了。
转过一个拐角就看见了林子的轮廓,众人不禁加快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