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墨书和霜华带回王府，苏楚陌重进了书房，将自己离开时匆匆忙忙收起来的那张纸又找了出来。

据说这是早些年的时候京城发生过大的动荡，当时在位的皇帝为了以防万一，让人将京城仔细的排查了一遍，所有的暗道和可以藏匿人的地方都标注了出来。

如果墨书没有隐瞒的话，那么现在李昭烟和苏慕仲现在都还在京城，只是牧原为人十分谨慎，虽然和苏慕仲是合作着的，却还是留了一手，苏慕仲被人带到安置李昭烟的地方的时候是蒙着眼睛去的，来的人又盯得紧，就是想趁机留下个什么记号也没机会。

图纸的年头有些早，上面标注的不少地方现在已经荒废或者倒塌，将手底下可用的人分成小队，挨个指定了地方之后苏楚陌这才松了一口气。

另一边李昭烟却是已经见到了牧原，石室一侧墙壁发出动静的时候，李昭烟才恍然发现原来那里有一个机关，正是可以出去的门。

再一看从门后踏进来的人，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虽然李昭烟知道牧原离开边疆之后一路到了京城这边，却并不觉得他可以在京城混得太好。

“居然是你？”

受了轻视，牧原脸上笑意不减分毫，“燕王妃这话说的，怎么就不能是在下了？莫非在下在王妃眼中就是这样的无用之人？”

刚知道牧原这个人的时候李昭烟还觉得他的彬彬有礼是很有风度的，现在看着却只觉得虚伪。

“先生若是有本事的话，恐怕现在就不会在京城了，你难道不是因为解决不了边疆的问题，所以才逃到这里来的吗？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成？”

“王妃何必这样与在下针锋相对呢，你现如今有孕在身，不宜太过动气，何不和和气气的说话。”

提到孩子，李昭烟一时无言，转念却又想明白了，自己刚才和苏慕仲聊天的时候已经将牧原这样做的目的猜出了个大概，无非就是想要用自己来威胁苏楚陌罢了，既然主要想针对的不是自己，那自己多半是不会出事的，否则万一要是惹恼了苏楚陌，牧原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他现在还不至于疯狂到那种地步。

眉梢微挑，李昭烟毫不客气地讥讽道“牧先生真是好度量，居然能在别人在你关到这不见天日的地方之后，还能和和气气的跟对方说话，我自认是不如牧先生，妇道人家本就小肚鸡肠，记仇一些又怎么了？”

似是没有预料到李昭烟会这样直来直往，牧原并未及时接住李昭烟的话，沉默片刻之后，牧原忽而露出一抹笑意。

“看来王妃还真是有恃无恐，不过您猜的确实不错，在下心愿达成之前还真不会教您如何，就连您腹中的孩子也是不能有半点差错的。”

牧原说起孩子时诡异的神情让李昭烟心中发寒，他们揭穿了牧原多年以来掩盖着的事情，使得他在边疆再也待不下去，京城这边又一直在苏楚陌的把控之下，现在就是说牧原已经无路可走了也不为过，在这种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