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苏楚陌着急的模样,肖庆心下暗道一声“果然”,面上神情也多了几分胸有成竹之意。
“你方才为何拦我!”
肖庆正思索着,苏楚陌就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话中充满了斥责的意味。
“方才情况紧急,下官以为有小人行刺,这不也是为了王爷的安危么……”
听着这话,于面上苏楚陌自是无法再迁怒于他,袖中的手攥得紧紧的。
正这时,白远易匆匆走了过来,“刚刚我就听着一阵杂乱,这是怎么了?”
苏楚陌愤一甩袖,冷哼一声,“烟儿被人劫持走了。”
一边说着,苏楚陌一边平复着情绪,以让自己不至于太过激动失了理智。
一抬头看见肖庆若无其事地站在那儿,苏楚陌兀的便想起了方才他神情的不对劲,遂故意嗔怒道“肖大人,你可是这赵州郡的太守,一郡的长官。我燕王府的人若是在你的地界儿出了事,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这话听起来是斥责,其实是试探,他倒要看看这肖庆究竟能藏得多深。
一旁的白远易听得是一头雾水,眼前的这位,看上去憨厚老实,怎么也不像那奸诈之辈,可听着苏楚陌的话音儿,是怀疑此事与他有关。
肖庆也不欲掩饰,朝着苏楚陌作了一揖,面上已带了些许笑意,意味深长地开了口,“王爷息怒。王妃吉人天相,定会平安无恙。”
瞥了一眼一旁的白远易,随即将目光移到了苏楚陌身上,又道“何况……王妃腹中还怀着您的孩子。”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但苏楚陌却是听懂了大半,身子明显一顿,看向肖庆的目光愈加复杂了起来,“你!”
白远易将苏楚陌的神情尽收眼底,带着些许鄙夷的意思将肖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拉着苏楚陌便到了一旁,低声问道“此事与他有关?”
苏楚陌心里窝火,眼里尽是怒意,点了点头。
见他并未多说,白远易也明白了过来,这件事就算与肖庆有关,但现下还尚不知他的意图,不可轻举妄动。
正思索着,便听得苏楚陌幽幽开了口,“我们在赵州郡客栈的一处院子里住着,回去后本王让人给你捎信儿来。”
顿了顿,仿佛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深深地望了一眼白远易,“此事你先不要插手,背后复杂得紧。”
听着他的叮嘱,白远易郑重点头,见他面对此事如此紧张,不用想也知道这背后牵涉甚广,不是寻常的事情。
“王爷,眼看着就要晌午了,这灾区咱们也来了,灾民营也瞧了。此地人员混杂,不如下官先护送您回客栈?”
肖庆轻咳了一声,随即迎了上去,一本正经地说着。
苏楚陌与白远易相互对视了一眼,会意后淡淡朝着白远易说道“洛县百姓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白远易点点头,也再不言语。
“走吧。”苏楚陌掸了掸衣袖上薄薄的一层尘灰,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肖庆,抬脚往马车停着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