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中之意便是不欲自家郎中站一边了,其他人面面相觑,心中谋算起来。
先前开口的郎中也没想到,一时间被架在半空不上不下,俊朗的脸憋红了一片,原以为自家上司会与自己一个立场,怎的出了差错?
这小郎中也是被钱琮有意误导,上朝路上两人聊了几句,提及此时时钱琮闪烁其词,俨然一副主和又不想被下属看不起的样子,郎中自然想顺着他来。
打了小郎中的脸,钱琮又转眼看向兵部尚书,“只是……徐尚书如此主站,到底是为了我东临,还是为了你那侄儿?方才我听的明明白白,你似乎提了你侄儿的名字?”
是了,徐尚书异姓的一个哥哥家长子从军,正在营中历练,已经有了个不低的官职,若是再立功,便能称一句光耀门楣了。
喉头一梗,徐尚书半天说不出话来,他与钱琮向来不对付,互相揭短的时候没少过,可钱琮这人为官清廉,待人处事又平和,翻来覆去也只有年轻时的几桩傻事,可也不是什么错事,倒是他自己,大错没有,小问题却多的很。
这次的事情徐尚书本不想掺和,随他们去争就是了,不管怎样自己配合,可那异姓的哥哥偏不知从何处得了消息,马不停蹄地在昨日城门落钥前赶了来,让自己帮侄儿一把。
这不,一掺合就出了事,又被钱琮揪住了小辫子。
“钱大人,我敬你是学富五车的人,可你怎么连我这个糙汉子都知道的‘举贤不避亲’也不知道?”不甘心就这样被堵回去,徐尚书好不容易想出一句耳熟的,其实他也不是什么不通诗书的人,只是平日里不喜文绉绉,日子一久,自己也习惯了。
钱琮轻飘飘瞥了徐尚书一眼,懒得再与他正那些有的没的,“皇上,边境之事万不可轻慢,史书上多少活生生的例子啊,这次说是全军覆没,听着也好听,可其中不乏对方情敌,又遇王爷正巧看了兵书,让士兵试试新布防,若按着原先的来,您也说了,那处危矣。”
话确实出自皇帝之口,却是与苏楚陌话赶话说到了那里,否则对苏楚陌有利的话怎么会从皇帝口中说出来。
好一番争论,两拨人谁也说不赢谁,又有几位大人中立,态度始终不明确,早朝已经比平日延后了一个多时辰,一群人却感觉不到饿一样,越发中气十足。
皇帝听着心烦,甩手罢朝,自己率先离去。
一群人还要争,看来看去却不知说给谁听,他们再怎么争怎么吵,无非是想用自己的话说服皇帝,只有皇帝应允,其他人答不答应又能怎么样。
寻了安稳地儿与几位大臣议事,结束时已经过了晌午,想到今日府上还有事,苏楚陌拒绝了几位大臣一同用饭的邀请,紧着时间回燕王府。
原本该有孩童声音的烟云院安静异常,院里伺候的人也少了大半,苏楚陌原想着李昭烟不在院中,正要走,被从屋中出来的翠月唤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