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锁意会，赔笑道“是是是，都是奴婢的不是，可奴婢也是久不入京，这不，糊里糊涂地就带错了路，这次奴婢真想起来了，不会再走错了。”

“当真？”沈意遥不信，拧着眉心问道。

清锁再三保证，沈意遥才不怎么情愿地跟着她往另一个方向走，不时还要抱怨几句。

两人就这么往燕王府去，特意和她们隔开一段距离的郑朔脚下也变了方向，几乎一眨眼的工夫就消失在了人群里。

“您来啦。”门口的人认识沈意遥，一见她就迎了上去，通传都免了，直接领着人往里走，“这是早先跟着您的那位姑娘吧？好些日子没见过了。”

“是，前些天让她去做事了。”没想到门口的下人还记得清锁，沈意遥唇角勾起，轻轻笑了起来。

要说这来的时辰也是巧了，李昭烟刚换了衣裳要出门，行至院子中间就见沈意遥进门，脸上顿时也多了几分笑意，“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沈意遥脸色却不怎么好看，不动声色地看了一遍院子里其他人。

李昭烟明白过来，带着沈意遥进屋，翠月和清锁两个丫头都留在了门口，“怎么了？”

“我刚才准备吩咐下去，让信息网里的人使些力，抓紧将事情查出来，你我还有子玉也才能安心些，只是刚到门口，清锁就发现了杜子墉的人，我便想着来这儿一趟，做个样子给杜子墉看。”沈意遥解释道。

怎么哪里都有杜子墉？李昭烟烦心，却也知道杜子墉是块儿难啃的骨头，轻易动不得，“咱们尽量避开他就是了，若实在没法，也不必太过担心。”

“是怎么个理儿，”沈意遥并未反驳，“只是心里多多少少不舒坦，好像做个什么事情都在旁人眼皮子底下，一点意思都没有。”

李昭烟温声细语安抚了沈意遥几句，说起自己的发现，“这人实在难查，我的人也是无计可施了，去琉璃厂那片老地方溜达，还真让他们找到一些有用的，虽说被编成话本子的事迹未必能有几分是真的，可也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

“还有这事？”沈意遥还没来得及让人查，自然一无所知，闻言有些激动，“她当真做过这样的事？那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她肯定和我们一样。”

李昭烟不置可否，这件事她早已经确定了，如今想知道知道那人最后的结局罢了。

一直在燕王府待到过了晚膳的时辰，沈意遥才带着清锁离了燕王府，等在外面的人当然不会有机会知晓，沈意遥在这段时间里已经被燕王府的暗卫带着去了一趟想去的地方。

“去了这么久？”商公子照常在院子里等着，见沈意遥回来才松了松紧皱的眉头，状似漫不经心地问。

沈意遥心情尚可，随口说了今天出去时的事，就连后来去见李昭烟也没瞒着商公子，只是隐去了谈话内容。

“怎会如此？日后你再要出去时知会一声，今早我不过出去一趟，回来你就不见踪影，平白惹人担心。”商公子脸色阴沉，却又不像是在责怪沈意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