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沈意遥一行人就这么在燕王府住了下来,在路上这些日子几人也知道了会试的事儿,不过到底口口相传的东西,到他们耳朵里的时候早已经变了样子。
这不,沈意遥担心出门不安全,也不到外面去了,就拖家带口跑去烟云院找李昭烟,“听说会试那天王爷一眼就看出一个考生有问题,结果他死不承认,考完试喝醉酒自己又说漏嘴了?”
“哪是这样?”李昭烟哭笑不得,解释道“原是没人发现的,只是他们考完试了出去放松,结果有个同窗喝多了,不知怎么就将这事情说了出来,这才被人查出了问题。”
“我就说嘛,要只是个作弊的话也不会传到人尽皆知,只是他们这也变得太快了,我们还是在梅县附近听见的,那儿离京城也不远,更远些的地方还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子了。”沈意遥听着反倒松了口气,就说嘛,哪里会有这么想不开的人,这种事情可是死也不能认的。
李昭烟看沈意遥真没有说其他事情的意思,看着她就有些觉得占地方了,委婉地道“你和商公子去后花园儿走走?那儿多种了几株外边儿送来的新鲜花儿,我还没见过呢,昨儿瞧了倒有些意思。”
要是用别的话当借口,沈意遥说不定还会觉出些什么,可李昭烟向来对花花草草感兴趣,或许是因着草药的缘故,是以沈意遥听了还真有些好奇,便告辞了。
苏婳入宫数日,据在皇帝面前一直是欢欢喜喜的样子,皇帝也就没发现什么不对,知道今日,皇帝得了空将苏婳身边儿伺候的人叫了来,询问之下才得知苏婳在人后总皱着眉,有什么心事一般。
“你可问过了,婳常在当真半句也没提有什么烦心事儿?”这几日苏婳哄的皇帝很是满意,对她也很是关心,一听她皱着眉,自然关切起来。
宫女却摇了摇头,“主子不与奴婢们说这些,奴婢还斗胆问了,主子也只是摇头,并不愿意说出来,兴许是什么私密事儿,不便让旁人知晓。”
如此一说,皇帝更是想知道原因了,恰好苏公公提议道“不定是在宫中没个能说话的人,心中不舒坦了,常在正年轻,可不是能闲得住的人,只是又出入宫中,丫头们再贴心也只是个下人,有些话常在不与她们说也是正常的。”
苏公公这话像是说到了点子上,皇帝一听也觉得有可能,挥手先让宫女下去了,才同苏公公说“你去皇贵妃宫里走一趟,让她想想法子,婳儿初入宫中,合该有些不适应的,倒是朕一时疏忽了。”
“皇上整日操心些大事,婳常在总归是个体谅您的,若换个骄纵些的,不定要在您面前摆脸子呢。”苏公公知道苏婳是哪边儿的,有了机会自然要帮她多说说好话。
而这话也不是乱说的,几年前确实就有这么个人,是个一品还是二品官员的嫡女,在府中娇养着长大的,皇帝不过几日没去她那儿,便在宫中折腾得不轻,险些将皇帝也气出个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