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的动作都没对李昭烟和皇帝之间的关系带来什么影响,俞铖一日比一日按耐不住,即便意识到除了自己还有另外的人出手,却没有心思去顾虑更多。
“冀影,进来。”
烦躁地起身踱步,俞铖扬声喊道。
门外的人应声而入,五官平常到一进入人群就会泯然于众人。
“将军,您有何吩咐?”
“你去,我记得宫中守卫是你本家一个兄弟在负责,你让他……”
这边人坐不住了,孙峥同样也开始厌烦,易良辰这人实在顽固,他这许久也没能把人说服,眼看着俞铖给的最后期限要到了,他这儿却没什么进展,还要怎么去讨好人家?
思来想去,孙峥觉得这样不行,在自己往日同窗的名单儿里一巴拉,还真找到了一个能帮上忙的。
左右一开始跟着易良辰只是因为知道他和燕王府有过节,可现在看来,他们之间的过节甚至不足以让易良辰做些什么,那他留在这里还有什么必要?
这孙峥也是个干大事的人,脑子里有了念想,当即就披上毛披风出了门。
城东一角的巷子里,小小一间四合院显得与世无争,孙峥到了之后左顾右盼一番,确定了没什么人会注意到自己之后才上前敲门。
“吱呀——”
厚重的木门已经有些年份,推动时带出的声响让人不禁皱眉,生出几分烦躁。
“孙兄,你这是?”门里的人一看见孙峥的身影,连忙伸手将他拽进院子里,“赶紧进来,可别让人看见了。”
见对方如此,孙峥便知自己这一趟没有来错,这是他在学堂是最为亲近的一位同窗,两家来往很是密切,只是自从孙家出事,为了不牵连旁人,他们已经很久不联系了。
“孙兄,当日孙家出了那样的人,我实在人微言轻,没帮上什么忙,幸而你幸免于难,只是我也不知如何找你,你今日前来可是遇上什么难处了?”
孙峥还在琢磨该怎么说服羊左闻,对方就已经热心肠地问东问西,简直是将台阶儿给孙峥递到了脚下。
“不瞒羊兄,我此番前来确有一事相求,只是此事牵连甚广,稍有不慎就要连累了你,如此,我也不强求你能答应去,只是我将事情如实说了,是否帮忙便由你自行决断,如何?”要是别人,孙峥多半胡言乱语着就糊弄了,可羊左闻是他少有的不想牵连到的人,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他不会来的。
不只是孙峥熟悉羊左闻,羊左闻对孙峥的为人也知之甚详,见他如此为难,不由端正了态度,却仍是没有退缩之意,“不管是什么事情,你总要说了才好让我考虑不是?”
闻言,孙峥不免也觉得自己太啰嗦了些,苦笑着说“若是一般的事情,依着我俩的交情,我绝不会迟疑半分,这次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我想请你帮忙引见郑勤大人,前两日……”
“什么?!”
饶是羊左闻自认见多识广,不会轻易失态,听罢了孙峥的话还是不免觉得他实在太大胆了些,“孙兄,这事情可不是玩笑,你莫要被人骗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