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良筠劝出声来,苏子玉才意识到自己将手伸到了火炉旁,讪讪笑了一声,“我不过是手有些凉,在火炉旁暖暖手罢了。”
良筠配合着没拆穿苏子玉,两人顺着话头说起近来宫中之事。
苏子玉心知良筠是沈天问的人,只是这些时日相处下来,两人就像是朋友一样,只要不提离开,不涉及沈天问,她们就没有半点分歧。
“也不知雅妃娘娘的禁足几时能解,眼看着年关将至,解了禁足也热闹些,否则后宫就这么两位主子,还有什么意思。”良筠是暗卫营里培养出来的,可这些日子在宫中实在消磨意志,打发时间的也就只是宫中的八卦了。
若有沈意遥在,苏子玉还能和她下着五子棋或是耍一耍现代的玩意儿,连良筠怎么看都是对沈天问忠心一片,她一旦表现出异于常人之处,沈天问稍有松散的心只怕立刻又要放在她身上。
“禁着足也好,出来了还不一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尽给人找麻烦。”苏子玉对雅妃是无论如何也喜欢不起来的,嘟囔着轻声抱怨。
“这是又在说谁,耷拉着一张脸。”窗外传来沈天问的声音,苏子玉一个激灵,还以为自己已经有了幻觉。
果然就见窗外站着沈天问,身上厚重的大氅上雪迹斑驳,黑白两色掺着,素净又贵气,也不知沈天问是怎么穿出这么个效果的。
没等苏子玉说什么,沈天问自己绕了路,从窗子那边到了门口,一进门便先解衣裳,吓得苏子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警惕地看着沈天问。
生生被苏子玉气笑,沈天问随手将解下来的大氅扔到架子上,质问道“你以为孤要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烦人精。”苏子玉对沈天问早不如先前排斥,这话虽不是好话,却透着一股子亲昵在里头。
沈天问是什么人精,如何听不出苏子玉的松动,心中暗喜,面上却端得一本正经,“说话还是怎么没大没小,良筠说说郡主方才说了什么。”
听得沈天问询问自己,良筠不知苏子玉说的话能否直言,毕竟这些天她也听了许多八卦,多少知道这时间没一个皇帝喜欢善妒的妃嫔,若皇上知道……
“怎么,如今孤的话已经不管用了?”沈天问本只是随口一问,良筠这反应倒叫他非要知道不可了,面色微沉,明显带着些许不悦地道。
良筠顷刻吓得一个哆嗦,也不敢看苏子玉是什么意思了,脱口而出道“属下提及年关将近,与郡主说起宫中各位主子——”
“我说希望雅妃一直禁足才好。”猜出这话若是良筠说出来,沈天问少不得要说她两句,苏子玉关键时候将话抢了过来。
沈天问的注意力也随之放到了苏子玉身上,见她说完这话便死死盯住自己,分明怕极了还要强撑,不免觉得好笑。
至于雅妃?颇有些费力地从脑海里找到这个人,沈天问不置可否地说“既然你想让她一直禁足,改日孤让人将她的住处封了就是,也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