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没什么问题,翠月也乐得有乐子看,抱着刚灌好的手炉欢欢喜喜出门去了。
不多时,院子里有脚步声和说话声由远及近,正是翠月带着苏管家来了。
屋里,苏楚陌和李昭烟也早已收拾妥当,听见动静才开了门。
李昭烟第一眼就看见了苏管家肩上的绿毛鹦鹉,再一抬眼,嚯,还真别说,树上落着的那只鹦鹉和苏管家的鹦鹉少说也有七分像,远远看着更是几乎一模一样了。
“苏管家,你给看看有什么办法将着鹦鹉哄下来,这大冷的天,待会儿不定还要下雪,可别冻坏了。”毕竟是个生命,李昭烟总还是心软的。
苏管家对自己肩上的鹦鹉就喜爱的跟什么似的,自打入了冬,这小家伙就没出过门了,也就是刚才听翠月说了前因后果,担心烟云院里不知来路的小东西被冻死,这才忍痛将自家鹦鹉带了出来。
此时听李昭烟这么说,苏管家微微向她点头,随即抬手搭在唇边,轻巧地吹出了哨音。
树上的鹦鹉似是听进去了,翅膀扑腾了两下,紧接着却又没了动静,只是黑豆般的一双小眼睛落在苏管家肩上,摆明了是在看苏管家的小心肝儿。
沉吟片刻,苏管家偏头同肩上的鹦鹉耳语几句,手指轻柔地在其背上拂过,满是鼓舞的意味。
鹦鹉展翅飞起,三两下也跟着落到了树上,因为苏管家对这鹦鹉的喜爱,府上多数人都是见过它的,也知道它的好脾气,都当它要叫上两声,将那只鹦鹉哄下来呢。
只有苏管家神情一变,看向李昭烟与苏楚陌,低声道“这鸟儿怕是要发脾气,只怕会伤到——”
话音未落,树梢便传来凄厉的鸣叫,李昭烟忙抬眼去看,却是苏管家的绿毛鹦鹉狠狠啄在了另一只鹦鹉背上。
“苏管家,这是怎么回事?”李昭烟话里并非是责备的意思,只是她向来觉得苏管家养的鹦鹉性情温和,今儿忽然闹了这么一出,实在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苏管家看着还有些不好意思了,先吹着哨子制止了鹦鹉之后才解释道“它平日里脾气是好得很,这不是近来天气冷了,方才它就不愿意出门,是我硬哄着,来了又见树上那一只半天没动静,就闹了脾气。”
“还真是……跟小孩子一样,那劳烦管家让他们下来吧,这小动物生病了可不好治。”李昭烟听罢险些忍不住笑出声,没想到苏管家的鹦鹉还有这样孩子气的时候呢。
没等苏管家有什么表示,远在树梢上的鹦鹉好像意识到底下的人在议论它,顺口又在身边的倒霉鬼身上叨了一下,率先嚣张地展翅下来,径直扑腾进了苏管家怀里,又顺着上了肩膀。
另一只鹦鹉紧随其后,也跟着落了下来,看样子像是想落在苏管家的另一边肩膀,只是尚未来得及施行就被凶了一声。
被凶得有些无措,另一只鹦鹉盘旋着不知到该往什么地方去,想飞回树梢,又担心再被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