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两秒,这才把手伸出去,握了握,“你好,警察同志”
他转身去检查那些棺材,然后问我“棺材里的尸体是怎么回事?”
我下意识地啊了一声,这事我该怎么跟警察解释呢?警察会相信我说的话吗?
于是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警察同志,你相信世上有鬼吗?”
当时他正两只手撑在一口棺材的边缘,弯着身子往里面望,听到我这么一问,也没多大反应,就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吧。不过我是警察,警察不搞封建迷信”
他这么一说,我更觉得心里没底,看来陈才的事,迟早要查到我头上来。
“走吧,跟我们一起去看看那口棺材。”他把身子从棺材里直起来,回头看着我,脸上还带着莫名的笑意。
我们这村子十分偏僻,通向外面的路也是这几年才修通的,这才渐渐有政府的人来做一些法治宣传。
村里有一批老顽固,比如和村长他们差不多一辈的人,认为村里出了事,应该由大家共同裁定,而不是找警察,骨子里认为自家的事,关起门来打狗,让外人知道了,是没脸面的。
所以村里有一半的人都没有法律意识,好几次有人报警,都被村民们拦在村口不让进,鸣枪示警也没有什么效果。
有些想进村搞开发的商人要在我们这个地方投资开发,村民们一致抵抗,说开发会坏了风水,便把他们赶走了。
后来那些商人们离开村子时,嘴里还念着一句话,叫“穷山恶水出刁民!”
可这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已经在这里待习惯了,有些意识,就跟着潜移默化起来。
像现在,警察真的来村子里调查了,我反而心虚,怕坐牢。其实这些事,本身跟我没什么关系,就是一种潜意识里的抵触和不信任。&;;
不过,我和宋飞出门之后,看见曾婉宁在和村长说话,她长得很清秀,眉目间又有几分英气,让人一看,就会不自觉的产生一种信赖感。
“刘成,你等等!”她突然叫住我。
我有些惊讶,毕竟她刚才还装不认识我,然后我就问,怎么了?
她说“你跟这个人是什么关系?”
她指了指王五,我说“他是我发小,也是这间棺材铺的老板。”&;;&;;
随后我听见她哦了一声,然后站在铺子的门口,往里面望,目光却停留在房梁上。
“有什么发现?”宋飞过去问她。
“没什么,先进村吧。”曾婉宁说完,打开车门,我和王五,还有宋飞,三个人挤在后面,她在前面开车,副驾驶上放了一个黄色的布袋。
我看那个布袋子鼓鼓囊囊的,而且很眼熟,刚想问,警车一路闪着警灯,半分钟不到,就到了村子中间。
“下车!”宋飞先下去,打开车门,看着王五和我。
这时,我已经隐约感觉到,他们两个已经把我和王五当成了凶手。
“就是这口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