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藏我的帖子?”红鸾看了眼弟弟,“这么说,这帖子你也是偷偷拿来的?”
“父亲做得,我为何不能?人家不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的吗?”
“混小子!”红鸾拍了下弟弟的后脑勺,“人家说的跟你这是一码事吗?好的学,不好的不许学!”
卫锦泰揉揉头,说道“姐,看来父亲不想让你去这什么诗会呢?”
“父亲不是不想让我去诗会,他是不想让我去靳家。”
“为什么?”
“因为靳家与南平郡王不和。”
“跟咱有什么关系?”
“父亲与南平郡王交好啊,笨蛋。”红鸾叹气,“我可真担心啊,南平郡王前途堪忧,父亲不听我的劝,只一味跟随他。朝廷中臣子们朋党之争,最是为陛下厌恶的。”
卫锦泰听的似是而非,但有一点他听明白了。
父亲不喜欢靳家,南平郡王也不喜欢。
若姐姐非要与靳家来往,便会让南平郡王府不喜,退婚也就有可能了?
卫锦泰转了转眼睛,说道“姐,我觉得你得参加。”
红鸾看着帖子,说道“我连这院门都不出去,如何参加?”
“这不是还有我呢吗?”卫锦泰拍了拍还很单薄的胸脯,“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三天后,我肯定让你出得了门!”
“鬼精灵,你可别惹事。”
“放心吧!”
卫锦泰自信满满。
红鸾虽将信将疑,但她知道这个弟弟有些小聪明,况她暂时也没别的法子出门,只能相信他。
徐氏素来有头痛的毛病,这次犯病,家里忙着请郎中,谁知吃了药也不见好,反而有越发严重的趋势。
卫横正心急如焚,外面来了个赖头和尚,说是能治疑难杂症。
卫横虽不大信这些,但关心则乱之下,又或者是为了寻求个安慰,便让人把和尚请了进来。
和尚对着徐氏看了一通后,摇头晃脑道“夫人这是被煞气魇着了。病也好治,只要家中最亲近的属羊之人,去庙里上三炷香,冲一冲煞气,也就罢了。”
卫横不解“为何要属羊之人?”
“施主难道没听说一句话,三羊开泰吗?”
“……”
卫横心想,这都什么呀,压根挨不上。
但看着徐氏痛苦的模样,他也动了心思,想着权当试一试。
家里属羊的,且关系亲近的人,唯有女儿红鸾。
女儿为母亲去庙里上香祈福,原也是理所应当。
虽然还在关女儿的禁闭,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卫横跟红鸾说了,红鸾自然立即应下,当即就收拾好,带着丫鬟小桃,坐着马车出门。卫横不放心,要亲自跟着。
被卫锦泰拦住了。
“哪有女儿上香,当爹的跟着的?”卫锦泰说道,“爹您在家陪着母亲,我陪姐姐去庙里。”
徐氏头痛的厉害,不时发出呻、吟,卫横也确实放心不下,便叮嘱儿子“好生跟着你姐姐,上完香就回来。”
“父亲放心!”
卫锦泰骑着马,跟在姐姐的马车旁,走过几个街道,便吩咐车夫转方向,朝靳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