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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璟温和说:“他们毕竟才知道,一时激动也是有的。过段时间接受了,就好了。”
又对孩子们说,“你们几个也别忙这忙那的了,若有什么法子,我不比你们想得少。各自该做什么做什么去。若偶尔过来探望,我跟你们母后都高兴,若天天在此闹腾,我们倒不如走了。”
晏儿起身,说道:“父皇,母后,今儿我们几个确实过于激动,可这毕竟事关母后安危。我们不会一直在这里打扰母后的静养,但我们作为子女,也不可能就真的什么都不做,那样我们心里更难受。”
“是啊,母后,不管有用没用,起码我们心里能好受点。”浅儿眼睛红彤彤的,”您放心,我们都不是糊涂的人,不会因此就大动干戈,劳民伤财。“
云黛和赵元璟对视一眼。
赵元璟道:“就由着他们去吧。”
云黛想了想,说:“既然你们的爹都发话了,我也不能一味阻拦。别的倒罢了,小二,你不许去北齐,找那劳什子罗汉果。虽然罗汉果是好东西,但还有没有不好说,不许你把时间都浪费这种事情上。”
小二沉默不语。
云黛皱眉:“你如今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小二!”晏儿喝道,“怎么不回答母后的话?”
小二皱皱眉:“是,儿子记住了,不会为此去北齐。”
幼儿道:“那我抄经书……”
“你愿意抄便抄去,练练你那手狗爬儿字,也是好的。”
“母后……您别总笑话我的字。”幼儿不满,“女儿的字虽比不上他们几个,也没那么差的嘛。”
她儿时过于好动,总是舞刀弄枪,不爱读书写字,以至于在学识上,远不如哥哥姐姐们。
提起童年旧事,让兄妹几个都露出了点笑容。
气氛也松快了许多。
但他们只是为了不让母后看出来,表面做着轻松的模样,实则心中沉重又伤心。
晏儿是长兄,又是皇帝,国事繁忙,待到傍晚便匆匆回去,临走,把小二和两个妹妹也都一并带走,省的她们控制不住情绪,哭丧着脸,影响到母后。
回去的路上,没有父皇母后看着,她们也就不必隐忍,幼儿更是肆无忌惮的哭起来。
“哎,别哭啦。”小二蹙眉,“哭有什么用,哭能解决什么问题?母后说过,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
“我难受,就要哭,不哭我憋得慌!”幼儿哭叫,“你赵均弘冷心冷血,你就留着你那宝贵的眼泪好了!”
浅儿开口:“幼儿……”
“你们都闭嘴!”幼儿怒道,“谁再说一句,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想到她那奇葩的超强武力值,其余几个都沉默下来。
马车里的气氛压抑而又剑拔弩张。
自从出生,兄弟姊妹几个,从未如今日这般争吵,相互指责。
弟弟妹妹们怨皇兄隐瞒他们,晏儿见他们这般吵闹,也有些心浮气躁,训斥幼儿贪玩,小二不省心,浅儿更是把自己的婚事闹的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