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时，周娇娇醒了。

她坐起来揉了揉额头，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脑袋昏昏沉沉的。

她侧首看了一眼毛球，它还睡得香喷喷。

看起来像是死了一般。

周娇娇心中咯噔一下，把毛球拎起来戳了戳它的肚皮。

毛球没反应。

她微微皱眉，使了点劲拍了拍它，这下毛球终于醒了。

一双黑葡萄般的双眼睁开，里头满是茫然和迷离。

似是没有睡醒。

“你怎么这样能睡？”

周娇娇抱怨，给她吓了一跳，刚才差点以为是系统出了毛病。

毛球的毛毛都颤了颤。

“就是困嘛。”

“困也不许睡了。”

周娇娇戳了戳它的软肚皮。

手感很好，有点上瘾。

将小毛球放在床边，她则到旁边去洗脸。

只是望着清澈的水，微微一顿。

她向来机敏，就算是睡觉也不会这样一梦到天亮。

总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大对劲。

她问系统。

“毛球，昨晚上你一直没醒？”

小毛球在床上蹦了蹦，像是在舒展身体，声音有些懒洋洋的。

“没有。”

周娇娇叹了口气。

没想出来个所以然，只好先放在一边。

这时，周小萍推门而去。

“姐姐，你醒啦。”

周娇娇点点头，这也是她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自己居然比周小萍起的还晚了。

这不就很奇怪了。

“姐姐，你知道嘛，冯家人一大早上就走了。”

周小萍没有察觉她的异样，蹦蹦跳跳地凑到她跟前。

说完看着她觉得不对。

“姐，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啊？”

周娇娇挑眉：“为啥惊讶？”

昨晚上难得那么难看，那位冯大小姐能住的下去才怪。

可以说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周小萍无趣地撇撇嘴，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姐，你真没意思。”

“怎么跟你姐我说话呢？”

周娇娇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其实她动作很轻，力道掌握的很好。

可周小萍还是捂着脑袋呲牙咧嘴。

好像特别疼似的。

周娇娇不理她，收拾妥当以后，将床上的兔子放在肩上，转身走了。

周小萍赶忙追在她屁股后面。

姐妹俩一前一后下楼，底下的吃客们都在讨论今早上冯大小姐离开的事。

周阔已经坐在那里半天了，早饭也已经摆好。

“怎么这么久？”

他随口问了一句，周娇娇没回，他大概也没指望她回，低头喝粥。

等周家人都吃完早饭，掌柜就笑意吟吟地走了过来。

“有事？”

周娇娇抬头看了他一眼。

掌柜笑道：“请您几位去上房。”

“不去。”

掌柜倒一愣，也是没想到周娇娇拒绝的这么干脆利落。

“姑娘为何不去？”

“冯家人住过了。”

周娇娇才不会去呢，她嫌脏。

掌柜陡然失笑，感情这姑娘还是个小心眼。

“您放心，不是冯大小姐那间。”

“嗯？”

“是老夫人的房间。”

这下轮到周娇娇愣了，她抬头看了一眼楼梯。

“那老夫人走了？”

“走了，今天一大早就走了，就在冯大小姐离开之后。”

周娇娇这才明白，为何下楼的时候没有看到老夫人下来吃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