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在她肩上使劲蹦了蹦。
在外人看来这就是一只迷你小兔子在蹦哒,还挺可爱的。
“不。”
这次周娇娇只吐出一个字。
毛球脸一黑,有点垂头丧气的耷拉下耳朵。
讲真,从宿主这里抠点金太难了。
周娇娇有她的小算盘。
这些任务都是有期限的。
半年之内,现在还早着呢。
如果以后实在需要,在最后期限之前买也来得及。
她撇了一眼毛球,晃了晃脑袋。
这件事还要徐徐图之。
父母三人很快到达县衙。
这才发现,不知为何,衙门里都没人守门。
周阔皱眉,推门而入。
衙门里面十分冷清,他沉吟片刻,先让周娇娇姐妹俩到后宅去收拾,他则去召集人手办交接。
在衙门里头走了个遍,总算是在一间书房里找到了人。
周阔不想多耽搁,直接推门而入。
屋中坐着几个男人。
其中一个四十左右的男子率先问道:“你是谁?”
周阔微微皱眉。
沉声道:“南溪县新上任的县令,周阔。”
男子顿时瞪大了眼睛,与其他人对视一眼,起身行礼。
只是这礼行得极其随意,可见几人态度散漫。
周阔心下一沉,不动声色地问:“衙门里只有你们几个吗?可还有其他人?”
男子点点头,先自我介绍。
他名为许桦,是这里的书吏。
其余几人便是衙门里的捕快和衙役。
整个衙门的人几乎都在这里,只除了一人。
周阔正准备问是谁,就听到外面忽然响起吵嚷声。
几个捕快对视一眼,竟不打招呼就跑了出去!
周阔追出门,才听清这声音是从班房传来的。
他二话不说,大步走了过去。
许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也紧随其后。
一进门,周阔脸就黑了。
只见班房里桌子椅子都倒在地上。
一个醉汉,满脸通红,双眼迷离,逮到什么摔什么!
一时间就听噼里啪啦,响声不断。
茶杯茶壶摔得满地都是碎片。
不等他问话,就见那醉汉“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双眼一闭,竟是睡着了!
周围的捕快们都一脸尴尬。
他们刚才拦着醉汉却都被摔在地上。
这会儿一个个揉着屁股,呲牙咧嘴。
书吏忙上前解释。
“大人,这位就是捕头路冬。”
他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路冬。
“醒醒,新县太老爷来了!”
路冬努努嘴,好不容易醒了,眯着眼睛打量周阔,忽然轻笑一声。
“什么县太老爷?天下乌鸦一般黑,不过又是个黑乌鸦罢了!”
周阔脸色一沉,眼底浮现怒意。
“你这叫什么话?身为捕头,怎能青天白日酗酒,还喝成这个样子,简直就是不像话!”
路冬嗤嗤地笑。
“看不惯啊?看不惯你也忍着。我爱喝就喝,关你什么事啊!”
他一张脸通红,吐字却十分清晰。
周阔简直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压根就没醉。
“好,你要是不愿意干这就走人,我不留你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