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假装没看到,想直接出去看鸭鸭,却在走过去的那一秒钟,还是因为钟建雄柔声的叫唤声而顿住了脚步。
钟建雄虽然算不上一个称职的父亲,却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长辈,至少在这个房子里,他是个在有温度的存在。
钟意回眸一笑“有事吗?”
钟建雄朝她招了招手,慈眉善目的样子,就像是真的很疼爱她的父亲那般,完全没有上市老总的架子,更看不出来他当年对母亲谷百惠的绝情。
钟意站在原地犹豫了几秒钟,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钟建雄放下报纸,在她坐下后,递给了她一个几厘米大小的方盒子,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某个奢侈品品牌的限量版潮戒。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所以她没接。
“爸爸,您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这礼物太贵重了,要是让阿姨知道了,指不定又得闹上好一阵,不值当。”
钟意拒绝的恰到好处,如果不是年长她太多岁,钟建雄可能都要被她诚恳的态度打动了。
钟建雄有些欲言又止“没事的,她知道,这是她专门让我给你的,她也知道让你和傅泊焉好为难了你,也委屈了你,想以此弥补一下……”
胡玫每天都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她不说并不代表她不知道。
这枚戒指的市值在百万左右,她不认为胡雪会突然转性,不过是胡玫借此来探她的口风罢了。
而且,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从小到大胡雪给她买得最贵的礼物,就是她十八岁那年花三千块钱买的手表。
三千和一百万,差得可不只是一个零,这份烫手山芋般的礼物,她还真的不敢随便就接。
钟意摇摇头,坚持自己的想法“爸,如果您是有事情想跟我说的话,我听着,如果您就是单纯的想送我礼物的话,那不如让阿姨来送吧,如果她来送的话我就收下。”
钟意说完,就起身走了出去,没再给钟建雄任何见缝插针的机会,也断了他即将要问出口的那些关于傅泊焉的话。
鸭鸭最近吃得多,胖了不少,毛色又油又亮,在冬日的阳光下,就像一个塞多了枣的粽子,臃肿的厉害。
鸭鸭只跟她和起云,前些日子起云不在,都是她遛,最近这两天,又换成起云在遛。
看见她走过来,刚刚成年的西伯利亚雄性雪橇犬以娇羞的大姑娘状跑过来,正应了起云那句异性相吸的话。
鸭鸭跑近,没有像以往那样扑过去,可能是看她走路姿势有些奇怪,一双晶亮的眼睛盯着她的腿看。
钟意看鸭鸭这副宠老母亲的样子,心里堆满了柔软,伸手摸了摸它的头,嘴里嘟囔着没白养它这个狗儿子的话。
和鸭鸭腻歪了好一会,钟意才慢悠悠的回了房间。
昨天在天上人间的时候,医生给她留了电话号码,约她下午两点去医院那边换药,现在快一点了,她该收拾收拾出门了。
她没驾车,而是让老宅司机送她去的。
到了医院,她拿出医生给她的名片,很顺利的就找到了约诊的诊室。
只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傅泊焉也会在这里,而且还是一副专门等她的样子。
男医生有些为难的看了钟意一眼,然后局促的说道“钟小姐,很抱歉,可能要耽误你一些时间了,傅总的手臂擦伤了,我得给傅总上完药才能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