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边莫名其妙多出了一个不相干的男人,场面变得无比的诡异。
整个包房一时安静的落针可闻,只剩下墙壁上的挂表发出的秒针滴答滴答的走动声音。
关于傅泊焉和钟意之间的一些故事情节,很多人显然还没有忘记,见两人还纠缠着,不禁打趣道“哟,老傅,你和钟意妹妹这是演的哪一出?兄弟们也没看明白啊!”
傅泊焉没解释,只是掏出烟盒点了支烟,脸上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表情,就像真的偶遇朋友一起吃个饭那么简单。
见傅泊焉不愿多说什么,众人即便好奇,也打消了继续八卦的念头,重新捡起了刚刚被打断的话题聊了起来。
“我朋友前两天在酒吧偶遇一姑娘,一夜浪漫后却被告强奸,家里动用了不少关系才把事情压下来,现在的社会风气就这样,只谈钱不谈感情。那后来呢?南乔,你跟那姑娘就不了了之了?”
被问的男人咬着烟卷,眸子一眯,仿佛陷入了回忆,最后却只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没再见过。”
聊着聊着,有人就提起了周靖渊那事儿“要我说周靖渊也是倒霉,心血来潮玩个姑娘,还被人下了套,五百万就那么打了水漂……”
厉星城翘着二郎腿,没什么坐相儿的瘫在那里。
闻言只哼了几句歌词,夸张的动作和表情,将对傅泊焉的戏谑意味表达得淋漓尽致“我的心有座灰色的监牢,关着一票黑色念头在吼叫,把太硬的脾气抽掉,会不会比较被明了……”
咿呀啊哦了一番,接着又唱“你是魔鬼中的天使,让恨变成太俗气的事,从眼里流下谢谢两个字,尽管叫我疯子,不准叫我傻子……”
傅泊焉看了他一眼,眸光在薄薄的烟雾后,显得尤为迷离“这么矫情的歌,你还能记住歌词?”
阅历在傅泊焉身上塑造了而立之年的从容,他的眼睛藏着数不清的过往,有少不更事的荒诞,也有年少轻狂的风花雪月,还有历经岁月的淡定沉着。
而此时此刻,除了那份高深莫测外,还有一份矜贵的漠然,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
钟意一直眼观鼻,鼻观心,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在听到傅泊焉这句一本正经的点评话语时,还是忍不住地笑出了声来。
厉星城的脸色难看起来,两人的眸光在空气中无言的纠结了一会儿,最后他实在忍受不了,就利落的站起身走掉了。
徐晋坐立难安,钟意见他脸上表情已经因为隐忍而变得扭曲起来,就把手中的针孔摄影机交给了他“我暂时脱不了身,你先回公司交差吧。”
刚刚在郑云鹤面前,不管是有意无意,都是傅泊焉帮她解了围,这会儿她要是提出先走,很有一种利用完他,就拍拍屁股走人的嫌疑。
而且……她还没有完全摸透郑云鹤的底,一个带走资料,一个继续留下来,是她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声东击西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