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玫在胡雪马上要动手的时候拦下了她,钟意却没避也没躲,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雪姨,我只不过说了两句实话,您至于这么大反应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见不得我嫁的好呢?”
胡雪的性格禁不起激,属于点火就着的那种,顿时暴跳如雷“你这个小贱蹄子,存心挑拨我们姐妹关系是不是?还我见不得你嫁的好,有本事你去嫁啊,就怕你嫁不出去,还自欺欺人说人家要娶你。”
话落,胡雪就看向了身前的胡玫“姐,你仔细想想,能嫁进傅家门槛的,不说是苏音那样的名门闺秀,最起码也应该是个大方得体的名媛,你再瞧瞧她有什么?只要脑袋没被驴踢过,谁会选她?这世界上好姑娘多得是,估计人家玩玩就会跟她划清界限,大方点的话,顶天给她点钱,当青春损失费。”
“姐,这次我不逼你,可你要想清楚,还有几天就到沈氏资产清算的时候了,你要是再把时间浪费在她身上,小心到时候哭都找不着北。”
胡玫脑子里一阵天人交战,向来当机立断的她,第一次犹豫不决起来,这不亚于亡命赌徒在赌桌上的最后一把赌局。
赌赢了,什么都有,赌输了,就一无所有了。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电梯口旁——
厉星城和傅泊焉并肩从拐角的电梯里走出来,厉星城犯了烟瘾,正要找个地方吸根烟,一抬头的功夫,就看到了十几米开外站着黑压压的一片人。
“哟,好久没在天上人间看过这么大的阵仗了?这是哪个老总又出来找小蜜了?这么多人看着?”
他抻着脖子看了一眼,这一眼竟然好死不死的在人群的缝隙里,看到了侧对他们站着的钟意“哟,原来“小蜜”还是个老熟人呢。”
傅泊焉也跟着看了过去,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那抹美丽的倩影。
她正跟胡氏姐妹说着什么,那张吻过很多遍的嘴唇一张一合,偶尔几个字传进耳朵里,却又拼不成完整的句子。
傅泊焉看了两眼就收回了视线,却硬是被厉星城拉到了离他们最近的消防通道里,并虚掩上门。
离得近了,几个人的对话就不可避免的清晰传来。
傅泊焉想走出去,却又被厉星城拉了回来,他皱了皱剑眉“听女人墙脚你也够出息的!”
“我就说钟意那小姑娘没安什么好心,不信你听着。”
其实与其说三个人在交谈,不如说是胡雪一个人在叫嚣“姐,走吧,没那么多时间跟她废话了,于总还等着呢。”
胡玫又看了钟意一眼,刚要和胡雪并肩往前走,就又被钟意叫住了“玫姨……”
胡玫回头看她,只见她笑了笑,那张脸在暖橘色的壁灯下,更显出水芙蓉的俏丽“玫姨,这世界上虽然好姑娘多得是,可不是人人都能爬上傅泊焉的床不是吗?”
听到这里,厉星城兴奋的双眼冒光“瞧瞧,瞧瞧,我说什么来着?这姑娘心眼多着呢?跟你在一起就是图你的钱。”
傅泊焉没说话,而是低头点了支烟抽了起来。
外头的对话还在继续,这次开口的不是胡雪,而是一直什么都没说的胡玫“意意,我一介女流在商场也混了差不多半辈子的时间了,在这期间,也算见过各色各样的有钱人了,他们通常都会说一套做一套,我不否认你的美丽,更不会否认傅泊焉可能在床上说过娶你的话,但是有些话也许只适合听一听,明白吗?”
这是她回国以后,胡玫第一次用这种失去了信任的语气跟她说话,没有了以往的虚情假意,这样反而让她没了负罪感。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本就无可厚非。
而且,在如今这个人情味严重缺失的社会里,谁也不见得比谁高贵多少,她并不会因此感到难过和伤心。
甚至在某个瞬间,还有那么一丝丝庆幸,庆幸她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