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俏二十岁就嫁给了傅泊焉的大哥傅长亭,婚后,夫妻二人感情甚笃,并一度被传为了佳话,而这一切却在他们婚后的第九年戛然而止。
那一年她没了丈夫,也没了主心骨。
葬礼后不久,她的小叔子,丈夫唯一的弟弟,就以二十三岁的年纪,代替丈夫成功上位远东总裁,开始执掌傅氏商业帝国。
原本应该风光无限的人,却变成长埋地下的一堆白骨,她的绝望心情可想而知。
如果没有那场意外,她便会是人人艳羡的总裁夫人,普陀寺的大师说她命里没有那份富贵。
她不信,就算没有,她也要逆天改命。
像傅家这样的超级豪门里,最不缺的就是兄弟反目,手足相残这样的话题,而在傅泊焉取代傅长亭后,关于这类话题更是层出不穷。
于是,她做了两件事情给自己铺路。
一个是不断散播他们兄弟不和的谣言,一个是挑拨他与傅家人的关系。
显然这两点她都做得很成功,或许人心的可怕之处就在于,有些话传着传着,就成真的了。
想起往事的宁俏,露出了些许狰狞,不过很快,快到几乎让人察觉不到“小姑娘,我看你年纪小,经历的少,不想你把大好的青春浪费掉,就免费提醒你一句,老三不是什么良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他风流成性,私生活不检点,甚至和我这个大嫂都有过一腿……”
说到这里,宁俏停顿了两秒钟,似乎在观察钟意的反应,但很可惜的是,她什么反应都没有,反而平静的与她对视。
那种毫无波澜的平静,让人有一种被她识破丑陋嘴脸,在看小丑表演的错觉。
明明只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心机和城府却似乎远超同龄人,也算是个对手“他只在乎自己手中的权利,对人根本就没有真心。”
钟意笑了笑“我们在一起之前,他跟任何女人有染,我都不会过问,就像他和我在一起之前,我谈了多少男朋友,他也从来都不会问一样。”
宁俏的脸色又难看了一些,却强撑着笑意“看来钟小姐对拿捏住老三很有信心?”
钟意似乎并不赞同她的说法,眉头轻皱,用甜死人不偿命的声音回了一句“我觉得男人不是用来拿捏的,而是用来疼的,毕竟用真心换真心的才是感情。”
这句话换一种说法,大概就是傅泊焉怎么可能被人拿捏,只有他拿捏别人的份,也这也间接的证明了她对傅泊焉是真的有感情,而不是所谓的利用。
宁俏通过她的表现只想到两个成语,飞蛾扑火,奋不顾身……
这个样子,又何尝不是当初的自己。
她的身体有恙,在与傅长亭的婚姻期间遍访名医,做了无数次试管,也没能为他生下一儿半女,这是她心中永远的痛。
宁俏原本是想膈应她,却没想到被她三言两语气的丢盔卸甲,再没了跟她斗下去的心思,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就扭着款款细腰走了。
……
傅泊焉是十分钟以后回到钟意身边的,见她怔忪的盯着某处瞧,根本没发现自己,便伸出手揽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身“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钟意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却没有躲,而是顺势跌进了他的怀抱里“在想你什么时候带我走。”
傅泊焉挑了挑剑眉“呆腻了?”
钟意点点头“你妈和你姑都当我是空气,其他同辈人也或多或少排斥我,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异类一样,根本融不进去。”
傅泊焉看了周围一眼,随即应允“好,那我去楼上跟长辈道个别就带你走。”
钟意点头,为他的体贴红了脸。
又过了七八分钟,傅泊焉从楼上下来。
钟意看见,刚要站起身走过去,就见傅泊焉的两个姑姑出声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