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怎么了?”
半降的车窗里,男人用那双深邃如海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直到盯得钟意有些招架不住了,他才用低厚的嗓音缓缓的说了一句“进去先洗热水澡,你的东西我又给你重买了一份。”
她从这里搬走的时候,连地面掉落的头发都清理的一清二楚,因为那时候没有想过会回头。
可是此时此刻,她一直坚信的某样东西轰然倒塌,她似乎都有些弄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坚持什么。
仿佛只是为了拒绝而拒绝。
只是……身体的残缺,注定她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妻子,所以有些东西不能碰“好,我知道了。”
傅泊焉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很满意她的乖巧。
两分钟后,黑色世爵车子驶离了钟意的视线。
狂风大雨中,她久久没有回身。
……
傅泊焉驾驶世爵车子出了公馆大门口,就拿出手机,拨通了家里佣人李妈的电话号码。
嘟声响了三下后,那边传来了李妈的声音“傅先生。”
傅泊焉嗯了一声,随后言简意赅的吩咐道“钟意来了,她淋了雨,你给她熬点姜汤水,再给她做点午饭。”
李妈在豪门待久了,也看惯了分分合合,因此听到他的话,并没有感到惊讶“好的,傅先生,我知道了。”
傅泊焉听到她的回答,就按下了挂机键,加快了车速。
厉星城把林沛东带到厉园后,就给傅泊焉打去了电话。
傅泊焉按下蓝牙耳机上的接听键,很快那边就传来了厉星城低音炮似的嗓音“林沛东怎么处理?”
“等我过去。”
厉星城挑了挑好看的剑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律师,值得傅总惦记?”
傅泊焉回了句“秦渡还是个一穷二白吃软饭的小白脸,怎么也值得厉总惦记?”
厉星城抓了抓头发“艹,没听过揭人不揭短?挂了。”
傅泊焉把车速提到了这种恶劣天气里能开的最大极限,因此车子驶进厉园的时候,距离他和厉星城通话,只过去了十九分钟。
林沛东被厉星城泼了凉水,酒已经醒了三四分,此刻正坐在沙发上缓着头晕。
听到门铃声响起,林沛东下意识的抬头看过去。
厉星城走过去开门,下一秒,一道长身玉立的男人身影就出现在装修奢华的客厅里。
居然是他,傅泊焉。
傅泊焉把车子停在了停车位上,是淋雨走过来的,因此头发和肩头都被雨水淋湿了一片,看起来虽然有了丝狼狈和颓废,但却不影响他的强大气场。
他把车钥匙扔到鞋柜上,连拖鞋都没换,就走了进来。
厉星城看到他的这种行为,只当没看见,任谁都不会在老虎发怒的时候去拔毛,他又不傻,怎么可能这时候去捋老虎须?
林沛东坐在那里等着傅泊焉走近,等到必须仰视,才能看清傅泊焉脸上的神色时,自动的站了起来“傅总找我有事?”
厉星城用凉水泼了他十几分钟,刚清醒,傅泊焉就到了,由此可见厉星城做这一切的原因,就是为了他的好兄弟,傅泊焉。
傅泊焉单手插进口袋,开口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冰冷又没有温度“你和陆惜的事情解决完了?”
陆惜就是在古镇的民宿里和他睡在一起的那女孩,至于傅泊焉为什么会知道,想必他早就在暗地里把他的所有事情都查得一清二楚了。
当然,也包括那个意外出现的陆惜。
林沛东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不知道傅总让厉总把我带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傅泊焉忽地笑了笑“你和陆惜不是要结婚了吗?”
林沛东背脊一僵“我的家事就不劳傅总费心了。”
傅泊焉没有插兜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