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章威通过和卖炭翁的交谈,这才知道,原来那烧个炭还有这么多学问。
更让汤章威想不到的是,这个白发苍苍,看起来十分可怖的卖炭翁,一个女儿却长得十分粉嫩。
汤章威看到那个卖炭翁的女儿,有心将那个女人收入自己的后宫,正好韦婉儿和遂宁公主都吵着自己的住处狭小,所以他干脆就假借替唐昭宗建新宫殿的名头,为自己建了一个宫殿。
这样,所有的骂名都唐昭宗担着了,真正享受的人却是汤章威。
汤章威的算盘打得很响,不过那个名叫锦乐宫的宫殿,还是开始建设起来了。
在汤章威的将军府里,韦婉儿和遂宁公主正在用银炭烤着红薯。
那一入秋,红薯就甜了起来。不过想吃到美味的南瓜红薯,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有些地方将红薯叫做地瓜,特别是大唐本土那些靠近南边的省份,他们将那烤红薯叫做烤地瓜。
那些南方人吃着烤红薯,却不停叫这玩意儿为地瓜,以至于大唐本土的北方人,和中部地区的人,被这些人搞得迷迷糊糊的。
“亏得先父在日,交游宽广,不曾把家抄了然而费耗产业十之七八,才保全了性命。审讯明确,与我无干,释放我出来。先毋就为这事,连急带气,我归家不上半年,便弃养了。我又不善经营家计,式微之家,不能和富贵人家攀亲;我自己见家业凋零,也不肯害人家闺女;几年因循下来,不曾娶得妻室;因此更支持不下了。我有一个姑母,据在临湘。得到湖南来,想寻姑母,谋一个安身之所。不料到临湘,访求了两个月,没得姑母的住处;手边的盘缠已罄。没奈何,卖艺糊口,今日初到华容,就遇上了老丈。”
笆瘤子听桂武所述,正合了自己择婿的希望;和蔡花香商量。蔡花香见了桂武这般人物,岂有不合意的?在桂武穷途无所依靠,又见甘家是个大户人家的样子,自也没有不愿意的道理!
於是桂武就做了甘瘤子的赘婿;和甘联珠伉俪之情,极为浓笃。
别武在甘家住了两年,渐渐的有些看出甘瘤子父子的行动了;猜想必不是做正经买卖的人时常在枕边,用言语套间甘联珠。甘联珠只是含糊答应,随用些不相干的话打岔。桂武心里有几成明白,因少时为盗案牵连,弄得身陷囹圄、母亲气死,家业倾荡个乾净;每一想念到这上面,就不寒而悚力!於今反做了这种形迹可疑人家的赘婿,如何能不害怕呢?
这日桂武因坐在家中烦闷,独自到外面闲逛,拣近处高大些儿的山岭,登临上去。
想使心胸开朗,正立在山顶上。背操手远眺。忽有人从背後,在肩上拍了两下;因全没听得脚声,倒吓了一跳!忙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神采惊人的白发老者,一边肩上立一只大鹰;笑容满面的,立在後面。
别武也是一个很有本领的人;自能一见就知道这老者是个异人。慌忙掉转身行礼道“老丈从何而来?拍小子的肩头,有何见教?”这个肩双鹰的老者,不待在下说,看官们也都知道,就是金罗汉吕宣良了。
吕宣良望桂武笑道“你欢喜做强盗麽?”
别我心里不悦道“小子虽是贫无立锥,然生诗礼之家,辱没祖宗的事,怎敢去做?老丈何以如此见教?”
吕宣良又笑道“你既不欢喜做强盗,却怎的人住在强盗窝里?”
别武不由得心里惊跳起来,双膝向地下一跪,叩了一个头道“老丈得救小子的性命!小子丈人的本领,远在小子之上;小子既窥破了他的行止,料定决不肯放小子夫妇走开。”
吕宣良挥手教桂武起来道“呆子!你不好去和你妻子商量的吗?”
别武略低头思索,忽觉眼前一晃,抬头就不见人了。急向四面探望,那有些儿踪影呢?知道功夫高深的剑侠,多有这种借遁的本领;深悔不曾请问得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