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五章 吃饭(4 / 5)

尽头,有几间茅屋,屋上也全是攀藤的花朵,而此时,一个一袭青衣,身材瘦瘦的老者,正站在茅屋之间,对着一个石人,在左右开弓,“啪啪”地打着耳光。

隔老远,霍子伯便已然看到,那石人身上,以朱红写着“韦丹”两个大字。

霍子伯心中不禁有气,朗声喝道“韦卅之子在此,尊驾与之动手,却不是胜过打石人多多?”

那老者身形晃动,便赶了过来,也是在花朵上疾驰,可是所过之处,花朵却略无损伤,可知这个老者的轻功造诣,境界也已极高”

那老者一晃眼间,便来到了霍子伯的面前,两人各自向对方一看,也同时一怔!

异口同声,“啊”地一声,然后道“原来是你!”一声叫出,那老者便不由自主,身形疾展,后退出丈许开外去!

原来那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在洞庭水路英雄会上,自称“花溪隐侠”的檀清风。

而檀清风也已然看清,对方正是曾在洞庭见过的青衫少年!

檀清风当时,被冒称“天雨上人”实则上便是“雪海双凶”“玄冰怪奥”司徒永乐,以绝顶内力,震下水上雷台。

他本就只是住在溪边,那条小溪附近,全是各种奇花异卉,是以名为花溪,而他也自号“花溪隐侠”,他到洞庭,原来想一显威风,可是尚未及他动手,便已然遇上了邪流之中,一等一的高手司徒永乐!

跌入湖中之后,他虽然不诸水性,但内功造诣,却是不差,立即阔气浮了上来,刚好看到霍子伯和司徒永乐动手的那一幕。

檀清风自然看出霍子伯的功力惊人,因此知道这个大会,异人众多,实在由不得自己逞雄,他为人最是知机,立时溜回黄山来。

所以,当他看到自称是韦丹之子的人,就是曾在洞庭湖中,见过一面,那武功绝顶的青衫少年时,不由心中大惊,疾退开去!

霍子伯一见擅清风,便冷笑道“你自号‘花溪隐侠’,想必定有使迹,不知如何,会与家父结下了这样的深仇大恨?”

檀清风面色铁青,道“韦丹当年杀我满门大个六十余口,仅我一个身在塞外才免身死,这血海深仇,却要在你的身上了结!”

霍子伯看出他说话虽然极凶,但是实际上却大是气馁,话才讲完,又退后了五六尺!

同时,霍子伯对于他所说的话,也是大感疑惑,因为父亲因嫉恶如仇,除恶务尽,但是不会因一人作恶,而将那人满门。

因此道“檀朋友,你莫非是认错了,家父岂会做出这种事来?”

檀清风仰天一阵狂笑,想是想起了这一段仇恨,心中怒到极点,道“韦丹行凶之后,还以被害者的鲜血,留下字迹,难道我会冤枉了他?”

霍子伯不听檀清风这句话,还可能相信檀清风所言,自己父亲或是在激奋之下,以至于出手伤了多人,可是一听檀清风如此说法,心中反倒不信,哈哈一笑,道“檀朋友,你弄错了,家父在生之日,每逢行事之前,便已然通知对方,绝不偷偷摸摸,亦不事后留字,莫非是有人嫁祸?”

擅清风手在怀中一探,道“你自己拿去看,难道我是说谎?”

手向外一挥,一条白色的丝绢,团成一团,已向霍子伯飞了过来。

那丝绢乃是极轻的物事,但是经擅清风一挥,相隔两三文远,便已然稳稳地飞到,霍子伯接在手中,抖开一看,便是一呆。

他这一呆,绝不是看出了事情正是他父亲所写,而是恰恰相反!

原来那白丝绢上,以人血写出四个大宇,道“罪不可怨!”

而在白丝绢的一角,则划着一个铁环,一柄古剑,想是因为年代久远,已然成了褐色。

霍子伯之所以吃惊,是因为一看到那“罪不可恕”四个宇,便已然认出了是谁的笔迹!

不是别人,正是“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