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之式,双锤疾挥如风,旋转身躯,再度向白存孝拦腰扫到!
白存孝真气一提,全身毫未见动,飘然而起四五尺高,一对金锤,险杀人的贴着靴底掠过!
白存孝索性气他,拿准分寸,竟然脚点他打空的金锤,微用真力,飘身纵出丈许,皇上却感锤头重若千钧,重心一失,脚步跄踉,不是膂力尚强,左手中的一柄金锤,几乎把持不住,坠落地上!
唐昭宗纵横皖南,杀人无算!今日当着这多江湖中成名人物,金锤三举,不要说是得胜伤人,连对方手中一杯香茶,都未能使他泼出半点!难堪羞急之下,顿起凶心,一看白存孝是背向自己纵出,遂抢前几步,右臂一探,好像是用右手金锤,点打敌方后背,但就白存孝身形将着地未着地,最不易腾挪闪躲的刹那之间,暴吼一声“小儿还不纳命!”,左臂抡圆,竟来了个脱手飞锤,一柄金锤疾若流星,砸向白存孝后脑!
武术之中,最高明的就是制敌先机!这唐昭宗的一举—动,好似都在白存孝的预料之内,他这脱手飞锤,算盘打的原妙,以为对方出于意外,绝难躲闪,金锤重有三十六斤。砸上必然脑浆进裂,筋断骨折那知白存孝脚尖才点地面,身躯微转,业已退回数尺,面对皇上。飞锤才出,一探左手,便自接住,含笑说道“大唐昭宗面红耳赤,想是劳动过甚,请用杯香茶解渴!”
右手一倾,杯中香茗化作一片白光,向唐昭宗迎面泼去!
唐昭宗连攻四招,已失一锤,对方这个俊美少年,身法灵妙已极,但却看不出是何家数?动手之前虽曾说过第四招还手,但也想不到就是用手中的香茗回敬!
霍子伯知她此举必有心意,何况自己虽已看出此女不凡,也真想试试她既能叱咤群雄,到底有多大能耐?遂自肩头撤下长剑,照样斜举胸前,两剑相交,各自将本身真力,运往剑身之上。
半晌过后,霍子伯脸红收剑,白衣女子正色说道“我们今日就算双剑定交,慕容兄请恕小妹直言,凭你目前功力,倘能心无旁鹜,再下五年苦功,顶多勉强能敌‘麟’‘龙’,决斗不过‘玄龟羽士’!先前劝你之言,亦即为此。不过我猜你西行之意,当在北天山静宁真人,若能得这位老前辈垂青,自然又当别论!小妹现赠你玉佩一方,不管怎样,你们叔侄二人,重到中原,访寻胡震武之前,务望先来王屋山四灵寨总坛,寻找这玉佩主人,小妹总可略效棉薄,有以助益!”
话完自襟上摘下一方玉佩,掷向霍子伯,眼圈微红,但刹那间便恢复了满面英风,一声“前途珍重!”复马回头,疾驰而去!
铁胆书生为这白衣女子的惊人功力所慑,感人情意所醉!痴痴地直望到天尽头处,白影消失,才低头审视玉佩。
那方玉佩,是一块长方形汉玉,纯白无瑕,当中精工雕出一只彩风,玲珑剔透,栩栩欲活!
霍子伯蓦然心惊,人家情意拳拳,伴送这远,并还赠佩留念,自己却连她姓名,均未一问。但由她那身高出自己不少的绝世武功,言语中无意流露的身份权力,以及这块玉佩上所刻的玲珑彩凤,各点看来,难道自己所遇的这白马白衣美女,就是那‘四灵’之中的‘天香玉凤’不成?
想到此时,鼻观之中,顿生幻觉,好像白衣女子身上的那种淡淡幽香,又在薰人欲醉!但掌中玉佩,虽然犹有余温,伊人芳踪却已早杳!铁胆书生从迷惘之中,渐渐返回现实,望了怀中的吕崇文一眼,复仇怒火盖过了似水柔情,一声引吭长啸,舒却心底烦愁,策马狂驰,西奔大漠!
铁胆书生横穿陕西,由甘肃出玉门关,直上西北,一路秦城汉垒,晓角寒沙,说不尽的边塞景色!这日马到星星峡,问起金沙掌狄云,几乎无人不晓,遂携同吕崇文登门投帖拜谒!
金沙掌狄云对这位故人之子,特别器重,知他长年在关外行侠,忽然万里远来相访,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