哩。”
韩红绫怔怔的站在一边,呐呐道“可是——可是陆前辈和唐昭宗有什么牵引吗?”
他实是由于忍受不住,是以有此一问。
霍子伯长叹一声,点点首道“不错,这件事不但关于老友和他的恩仇,而且还大大牵涉到令尊岳铁马哩。”
韩红绫咦了一声,霍子伯又自长叹一声。
半晌,霍子伯才接着道“老夫隐身埋名近卅余年,这其中的一切,令尊知之最详,老夫一生闯荡江湖,不胜则亡,廿多年,无往不利,但令尊却在老夫临危之际,救我一命——”
“啊”!韩红绫不能置信的呼了一声。
霍子伯也不多言,沉吟在一起。
韩红绫奇异的看着他,只见他面上神色莫辨,似在思索一个极端的难题。
蓦然霍子伯双目一凝,抬起头来对韩红绫道“老夫知你对方才之言决不能于以置信,老夫且问你,李青岩和你对过一掌,他的功夫怎样?”
此语一出,连他自己也不由大奇,想不透为何自己对武术一道思想竟是如此完善。
霍子伯称赞似的点头,紧接着问道“老实说!是他的功力深浅?”
韩红绫一怔,他此时才开始想到霍子伯问此话的用意,于是他认真的思索一刻。
霍子伯面色凝重的望着他,韩红绫突然开口道“小侄不知他的武功高低,只是直觉上感到他的功力高出小侄并不太多——”
他稍稍顿了顿又道“但伯伯方才以布束引小侄出宫,从掷布束的力道上看来,伯伯的功力决不在他之下!”
霍子伯哼了一声,斗然间,满面寒霜,神态威猛,双目神光奕奕,吸一口气沉声道“假说着,再有一个和他功力深浅相当者,而功夫和他却完全背道而驰,两人连手——那就是说,那人的功夫刚猛无比……”
他话未说完,韩红绫猛可念头一转,“无敌刀法”上的字句如水般流过脑际,大声不假思索道“阴阳相辅之下,威力大增!”
霍子伯惊异的直起身子,但韩红绫清楚的看到,在大侠的面上,那令人不敢直视的威态,似乎更为加深!
大侠缓缓坐下身来,沉声道“老夫就是败在这上——”
韩红绫惊呼道“李青岩?”
霍子伯肯肯的点点头,重复说“李青岩!”
韩红绫茫然了,霍子伯并不解释,接着道“卅年前,老夫功夫走的是阳刚之道,单观老夫的铁脚功夫,便可推度。老实说,在巅峰状态时,老夫的脚板对抗一般力道稍弱的兵刃暗器袭击,也绝不会吃亏——”
他瞥见面前俊美的少年满面钦敬的面色,不由衷心的感到自豪,于是他歇下了话头。
韩红绫轻轻地呼一声,半晌,霍子伯收敛了奔放的心神,继续又道“但自从那一仗失手后,卅年来,老夫致力另一种功夫的研究!”
韩红绫点点头,急切希望霍子伯说下去。
大侠喟然接着道“老友发奇想要再重新锻炼和培养阴柔的功力。”
韩红绫越听越有味,忍不住开口催道“怎么?”
霍子伯突然象是充满豪气的道“老夫不相信两种极端相异的功夫不能同聚在一人身上。卅年中总算尚有小成!”
韩红绫啊了一声,忍不住插口“一阴一阳,伯伯的威力增大三倍以上!”
大侠一笑,豪气干云的道“老夫常常想,当日若有此等功夫,那李青岩两人虽是联手,岂奈我铁脚仙本来对他们是件不堪设想的不幸,但是他们立刻接到了所谓“水底宫主”李青岩的挑战书,这反使他们稍为放了心。
因为这证明韩红绫没有罹难,只是被什么“水底宫”捉去做人质罢了。只要寻着岳老爷子,总有办法解救的。
一方是个鬼灵精,连忙接口道“是啦,我瞧那什么水底宫主李青岩也未必和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