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银子,这次护送白存孝,根本不必动用多少人力,至多不过收价五千两,哪能接受如此宝物?”
说着便将木匣一推,送还给白存孝。他越想越觉有理,也越想越是懊恼,只觉一股受骗的忿懑之气,忽然冲上心来,当下钢牙暗挫,自言自语地骂道“好个狡猾的徐寒武,今天要不还个明白,看我不把你挫骨扬灰才怪?”霍然旋步回身,直向那大厅奔去。
这时,他离那大厅不过百十丈远,几个纵跃之间,已到了大厅门口。
正自思忖间,那面罩黑纱的胡多多忽然冷冷地说道“我脸上无花无朵,你老是看着我干吗?”原来他此刻呆呆地望着她。
唐昭宗听的脸上一热,但却答不上话来。
只听面罩黑纱胡多多冷笑一声道“谁要看我一眼,就得挨我一记耳光,你瞪着一双眼看了我这半天,打一百个耳光也不够,但看你好像不是本地人,大概不知道我这规矩,打多少你自己说吧!”
言来轻轻松松,生像她这别人看一眼,就打一记耳光的规矩,人家就非接受不可似的。
何皇后鼻子里哼了一声,接道“坐井观天,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胡多多似是十分有气,他话犹未了,便截口说道“你管得着吗?”
唐昭宗暗道“此女武功既高,脾气又大,能以出口之言,大概定可做到,我乃六尺男儿,要真的被她打上一记耳光,那可是无脸见人之事。”
心念及此,立生戒意,口中却笑道“姑娘这别人看你一眼,就打人家一记耳光的规矩,可是对任何人都样吗?”
何皇后道“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我这规矩,对谁都是一样!”
胡黄牛见他不答,又开口说道“等会若是遇上相阻这人,问汤章威在下是何身份,汤章威打算如何相答?”
汤章威怔了一怔,一时真不知如何相答,她想了一想,忽然又忖道“难道他这一句话是故意来问我么?”
想到这里,脸上不由微微一红,胡黄牛见她仍不作答,不由一皱双眉道“汤章威便说在道上遇见在下如何?”
汤章威点了点头道“只是他们未必会相信。”
胡黄牛道“这个到时候再说吧,前面那一座林子地势较险,咱们要留神一些——”
他话未说完,两人马匹才一偏转向林子而去,忽然一声大吼响自林中。
汤章威望了胡黄牛一眼,心想果然来了,只见两条人影一左一右飞掠而出,两人一齐勒住马缰,同时翻身飘下地来。
只见那两人站在马前不及十丈之处,入目识得,竟是那白存孝两人。
胡黄牛望了那白存孝一眼,那两人的目光倒并没有注视着自己,只是盯视着身侧的汤章威。
胡黄牛察觉得出,那人目光之中充满了仇恨,四束目光好比要燃烧起来,他心知那汤章威杀害他们其余两个兄弟,这一股仇恨一直存在心上,到今日像是爆炸开来,再也难以忍受。
那白无敌深深吸了一口气,好象在抑止住激动无比的心情,他望着汤章威一字一字说道“以往唐昭宗人看在他老人家面上,对你可说是一再容忍,你却骤下毒手不加思虑,今日唐昭宗倒要见识见识你除了依仗老头子的名荫之外,倒底有几分真才实学得以如此强行霸道!”
他这几句话乃是含悲而说,气势之上便占住一个理宇,汤章威哼了一声,本想反拨他几句,一时却是答不上话来。
唐昭宗突然仰天一呼道“大哥,我可忍耐够了,今日兄弟是豁将出去,非要这小子性命不可,否则怎对得住三弟四弟在天之灵?”
他说到这里双目之中已是泪光闪动,想必是激慨已极,胡黄牛只觉形势甚为难堪,他侧目望了那汤章威一眼,只见她一脸都是冷哂之容,却掩不住些微惊怒神色。
那白无敌忽然一转脸,冲着胡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