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无意识的摸上另一边袖子,不安的喘气。
“姑娘!”阿绫一听动静,连忙转身。
昏迷将近半个时辰,阿绫浑身紧绷,此刻差点喜极而泣了。
“我、我怎么了?”苏意缓了缓气,察觉到有其他人,虚弱的偏头去看。
“父亲、母亲……”
一脸病态,眼尾带着一丝红,细看还挂着细小的泪珠,似乎还挣扎着要起来。
苏相看着她,眼神毫无波澜,冷声道“你躺着吧,醒来就好。”
苏伯擦眼泪的手顿了一下,相爷这话会不会太冷淡了些。
苏意红着眼睛,神情失落,喘了好几口气。
“既回来了,你就住在梨园吧。”苏相还是看着她,不为所动,“我和你母亲商量,以后你也不必请安,就安心养病,不会有人打扰你。”
“是。”
苏意艰难的应他,把微微颤抖的手藏进衣袖,指尖泛白。
苏相说完,见她乖巧,扫了一眼阿绫,便转身冒着大雨离开。
等他走后,一直没吭声的苏夫人,也不知是怎么的,冷笑一声,走了。
苏伯有些哽咽,安慰道“现在朝中动荡,几位皇子折腾的乌烟瘴气,老爷整日忙着朝中事务,并非故意冷待您的。”
苏意含泪看了他一眼,似乎信了这套说辞“知道的,并不怪父亲。”
苏伯心里越发不好受,叮嘱阿绫一番,便离开了。
跪着的常嬷嬷别苏伯命人绑了下去,阿绫把大夫送到角门,才返回来去小厨房煎药。
房里剩下苏意,目光涣散的盯着床帘,不知在想什么。
迷迷糊糊又闻到熟悉的味道,苏意把被子扯了扯,盖住了脸部。
却被阿绫无情的揭开。
她睁开眼睛,一碗苦药端在她面前,她双眸含泪,可怜兮兮的道“可不可以……”
阿绫面无表情打断“姑娘,不可。”
苏意顿了顿,小小的哼了一声,又面无表情嗅了一下,问“换药了?”
“嗯。”阿绫应。
虽然喝了十年的苦药,按理说早该习惯,她倒好,每次喝药苦大仇深,跟赴死没什么区别。
她将药一饮而尽,苦的眉头打结,指甲都快被她掐断。
阿绫献宝似的掏出一颗蜜饯“姑娘尝尝这个。”
苏意双眼含泪,摇了摇头。
阿绫似乎习惯了,又把蜜饯收起,把那只掐的血红的手拉了过来按摩“姑娘,我跟你说,偏院是……”
“乖,别说话。”苏意面色苍白,语气虚弱却带着温柔,“先出去,我要生气了。”
阿绫“……”
姑娘又跟自己置气。
这些年,阿绫懂,二话不说就出去,还把门关的严严实实,姑娘生气是不许让人看见的。
苏意的气是没有生成的,迷迷糊糊间感觉灵魂出窍一般飘飘浮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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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开始第一次互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