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两人一阵眩晕,换了回来。
君子悦在苏意身体那边睡得迷迷糊糊,还没彻底清醒过来,便被杜若一声哀嚎吓得彻底清醒。
“殿下!”
杜若坐在一旁,撑着脑袋,语气有些哀怨。
君子悦皱了皱眉,发觉自己坐在书案前,书案上堆满了策论。
君子悦“”
“殿下,你为何如此想不开!”
杜若简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也不为过,脸似怨妇一般。
“你往常不是最怕太傅的嘛,你怎么三番五次顶撞他?”
“那十遍治国策论,三天内如何抄写的完?”
今日的殿下犹如吃错药一般,不仅顶撞太傅,还主动要求抄书,简直是鬼上身。
君子悦“”
君子悦“你是说,我在课堂上顶撞太傅,还要在三天内把治国策论抄十遍?”
他有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眉毛扬的老高。
杜若一顿,认认真真的瞧了他一阵,道“殿下忘了?”
莫不是殿下还得了什么失忆症?
君子悦张扬的脸有些难看,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来人,备马!”
他要去问问那个黑心的病娇,到底有什么不满,居然这样坑害他!
杜若目瞪口呆,“殿下,你这是要去哪?”
君子悦视线一扫,杜若身体一抖,连忙改口道“是。”
他胆子极大,哪怕在皇宫内肆无忌惮的纵马,巡查的侍卫也不敢拦,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驾马出了宫门。
片刻后,他孤身来到相府。
苏相进宫还没回来,苏伯认出是七皇子,连忙上前行礼。
君子悦看都不看其他人,浑身杀气腾腾的循着那晚的路线冲去苏意的住处。
三四月份,小路上长满了小草,苏意不受宠,那些下人便怠慢了些,通往梨园的路都快被草遮掩完了。
君子悦阴沉着一张脸,踏着绿油油的草,怒气冲冲的一脚踹开破旧的门。
上午才遭一次罪的门,直接倒地。
君子悦腰间带着剑,满脸戾气的冲进房中。
根本不顾男女大防。
苏伯跟在后面,眼皮狂跳。
“苏、意!”
他一进去,满屋子的药味扑面而来。
阿绫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看到他突然一愣。
君子悦一见阿绫,眼都绿了。唰的一下拔剑指着阿绫,积攒一肚子的气找到了宣泄口,“你!”
下一瞬,里间传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听着仿佛要把肺咳出来才罢休。
君子悦一噎,怒气发不出来咽不下去的感觉,当真是不好受。
阿绫哆哆嗦嗦的下跪行礼,看着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娃,全然没有那股灌药以及说杀就杀的气势。
君子悦冷哼一声,把剑一丢,快步朝里间走去。
苏伯冷汗津津的把剑捡起来,竖着耳朵听。
苏意半靠在踏上,青丝铺满整个枕,满脸病态,此时捂着胸口一声一声的咳着,眼圈通红,看着可怜至极。
君子悦冷哼一声。
之前他就是被这一副病弱的模样欺骗了,以为真是个不受宠又病弱的病娇,经过昨晚这一遭,他是不会信了!
见鬼的病娇!
“殿下,你来了。”苏意泪眼汪汪,抬眼看君子悦,神情带着喜色。
君子悦不语,满脸阴沉,突然他靠近苏意,手按着她的手腕。
苏意浑身一僵,茫然的看着他。
君子悦手一翻,空空如也。
君子悦“”
她银针呢?
明明上午还在!
“殿下,你抓疼我了。”苏意红着眼圈,轻声细语的道。
“哼,”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