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那么多,快点!”厉北爵拧起了眉头,后背上的肌肉绷得更紧了。
医生迟疑了下,从箱子里拿出了针管,给他打了一针麻醉药。这才开始处理起伤口。
全身麻醉药具有强烈安眠成分,一发作起来,厉北爵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池恩恩看他哪怕用了麻醉药,还是簇起的眉头,心疼之极。对医生说,“要我帮忙吗?”
“池小姐帮我接一盆温热水来吧。”医生头也不回。
“好。”
池恩恩三步并作两步的小跑把水接了过来,医生递给她一叠消毒过后的纱布说,“池小姐,麻烦你帮爵爷擦一下伤口周围的血迹。”
他又补充了一句,“千万记得不要让爵爷的伤口碰到水。”
“我知道。”池恩恩帮厉北爵处理过类似的伤口,有经验了。
她用纱布沾了点水,拧干后,小心翼翼的在他伤口的周围擦拭起来。他后背上的鞭痕沟壑纵横,拇指粗的伤口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光是看着血肉模糊的后背,池恩恩都能想象到那一鞭子打下来的时候有多痛。
她手指尖碰到他后背的时候,还能感觉到他后背的肌肉在轻微痉挛。
分明是伤口太痛,身体的本能应激反应。
池恩恩尽量轻一点,生怕碰到他伤口,再弄痛他。
他的伤口周围全是凝固的血迹,擦起来并不容易,池恩恩擦了足足二十分钟,才把血迹清理干净。
医生已经为厉北爵吊好了消炎的点滴。
见她擦完了,立刻为厉北爵的伤口做了消毒处理,擦伤药后,又打了一针破伤风针。
这才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说,“好了,池小姐,爵爷打了麻醉针,需要休息几小时,这个期间,尽量不要吵醒他,让他好好睡一下。”
“嗯。”
他不说,池恩恩也不会去吵醒厉北爵。
医生把东西都收好了,拿起自己的医药箱,跟池恩恩说,“池小姐,老爵爷想见您,跟我说等爵爷睡了之后,带您过去。您看……”
厉北爵的爷爷要见她?
刚刚他们不是才见过面吗?
还有,这个医生进来的时候不是说是管家让他来的吗?
池恩恩不傻,她一下子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看来让医生来帮厉北爵处理伤口的并不是管家,而是厉老爷子,至于为什么医生一开始会说是管家让他来的,应该是厉老爷子的交代。
池恩恩忽然发现,口是心非可能也是一种遗传病,从厉老爷子到厉北爵再到她家池宝贝,每一个人在口是心非这一点上,都是一模一样!
想到池宝贝,她嘴角翘了一下,目光也柔和了下来。从容不迫的抬起头,礼貌客气的跟医生说,“可以,麻烦你带我过去。”
医生就怕她因为爵爷不在,不愿意去,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就答应了,松了一口气,提着箱子,“当然。”
他走在了前面,“池小姐,请跟我来。”
池恩恩走跟着他走到门口了,忽然又想是想起了什么似得,朝着医生说,“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