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熠城抬起犀利的眸看着邗三赖,邗三赖心里莫名的收了一下。不知为何,他有些怕坐在废柴里劈柴火的农民。
他的语气缓和了些“这么多年你在哪儿!夏一个女人带三个孩子!当时来云溪的时候挺着四五个月大肚子!要是换成别人早就不知道死几百回了!我是看在孩子不能没有父亲的份上才问你,要不然我直接砍死你!”
谭宴川“……”
一生之中,他甚少感动。
眼前的赖祸没头没脑的对他连消带打,他倒感动了。
盛熠城严重怀疑自己有受虐倾向。
他老实巴交的坦言道“嗯。你监视我,如果我对你们的女大佬以及三个孩子有半分的不好,不衷心,不老实,偷奸耍滑,你就,砍死我!”
“啥?”邗三赖傻了。
盛熠城继续砍柴。
邗三赖结结巴巴的说“姐,姐夫……以后在云溪,谁敢瞧不起你侮辱你,我邗三赖大嘴巴抽死他!只要你好好夏姐过日子,我绝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说完,邗三赖跑了。
他消完了女大佬的男人,他怕女大佬消他。
夏燃关上大门回来喊盛熠城“阿城,应该不会有人来了,你去睡觉,你缺觉。”
盛熠城“我先把院子归置归置。”
“还真把自己当长工啊?”夏燃问。
“嗯。”他认真的点点头。
“好好干活哦,不然不给你工钱。”夏燃跟他开玩笑,他却一把揽过她在她额头亲吻一口,和缓的道“去午睡,你昨夜折腾的不轻。”
她脸色绯红。
昨儿夜里,他狅肆,她也疯癫。
毕竟分别三年了。
也因为这三年来她的精神一直都紧绷着,直到昨天他来了这里,她的精神才算松懈了。
一个下午,她在躺椅上做了好几个美梦,再醒来院落里已经被他归置的十分利索,就连劈柴的碎木屑,也被他收拾到火灶旁当了火引子。
此时,男人正在用土堆和半砖头堆砌了正要发芽的花枝,身后两只小团子正不亦乐乎帮倒忙。
两只小家伙不仅把自己弄的灰头土脸,他们还趁爸爸不注意就用玩具小铲子铲一铲土撒在爸爸头上,每次得逞后两个小坏蛋都坐在地上笑的叽叽喳喳。
院子里响彻着孩子的欢闹声,以及盛熠城被算计后的佯怒声。
夏燃的心中无比惬意。
晚饭也是男人做的。
橙橙放学时,盛熠城差不多已经四菜一汤做好了,看到小胡,盛熠城淡声说“兄弟,留下来吃饭,我手艺很好!”
小胡打量着这位新姐夫。
外面裹着个大花围裙,两边胳膊带着黑革袖套,脸上手上沾的都是面粉,半长的头发上竟然还别了他小女儿一枚卡通发夹。
这窝囊形象,真是家庭妇男的没谁了。
可新姐夫的语气,怎么还能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威势呢?
让他不敢拒绝,他含笑道“好的姐夫。”
自夸厨艺很好的姐夫实际并不怎么样,土豆切的像木棍,红烧肉炖的稀烂捞不出整块的还齁咸,可乐鸡翅又甜到齁,还有那盘小青菜,小胡不敢动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