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宴川“……”
“妈妈……呜呜呜,妈妈……你怎么了妈妈?”人群中涌进来一个身影。
女孩比橙橙矮了半个头,瘦瘦小小,扎着马尾,女孩儿的面孔惧怕极了,她想扑入妈妈怀中,却又不敢,她哭的无比惊恐“妈妈你怎么了?妈妈……妈妈,你不要死啊,你怎么流血了?妈妈……”
谭逗逗一边小手摸着妈妈,一边浑身乱哆嗦,一双惊恐的眼眸里不知道如该如何处理眼前的事情“妈妈,你不是让我坐在车里等着你去给我买外卖,一会儿爸爸就来接我吗?妈妈你怎么流血了?爸爸你为什么打妈妈……呜呜呜。”
小小的孩子,眼神里充满了对爸爸的恐惧。
还有憎恨。
夏燃看愣。
她刚刚扯下自己围巾给盛熠城包扎了伤口等在救护车的到来,却在这一时刻看到了孩子的眼神。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救护车来了,夏燃和盛熠城很快被救护车接走,随之而来的是警车,毫无疑问曾慧被警察带走,就连谭宴川也被带去讯问。
余下一个八岁的孩子,哭的无助极了。
是邗三赖把孩子接回家中的。
盛熠城的胳膊属于浅表伤,毕竟他个头高大,肌肉又因为常年习武的原因十分紧实,曾慧个头小,扑上来时候使不上力气,以至于伤口仅仅一公分深,不足四公分长。
医生在给盛熠城深度清洗了伤口又纱包上之后,都没有进行缝合便出院了。
盛熠城也没当回事儿。
晚上在家,孩子们大惊小怪时他还举着伤胳膊跟孩子们玩,盛橙橙很是心疼爸爸,一会儿就关心的问一遍“爸爸,疼吗?”
两只小家伙却好奇的总想揪扯一下爸爸的伤胳膊。
夏燃呵斥孩子们“爸爸痛,不要影响爸爸,让爸爸休息。”
小家伙们还是闲不住。
盛芦柑和盛橘子一左一右坐在盛熠城旁边,一会儿就要小爪爪摸一摸爸爸的纱布,再过一会儿,盛橘子干脆趴在爸爸包伤口的纱布上轻轻的亲一亲。
嘴里还奶声奶气的说“爸爸不疼。”
这边盛橙橙端了一杯不冷不热的温开水,手拿药片“爸爸,你要吃消炎药。这样伤口就会好的快。”
她亲自喂爸爸吃药,平时又俏皮又捣蛋心思又诡诈的小姑娘这一刻像个分外贴心的小棉袄。
仿佛长大了一般。
看着三个孩子,盛熠城的心都融化了。
这让他禁不住想到了那个在刺杀现场抖抖索索哭泣的孩子。
那个叫谭逗逗的可怜女孩。她有什么错?父亲的一己之私在外包养,母亲的贪慕虚荣,却都要让一个孩子来承载。
盛熠城下意识的将三个孩子搂紧。
给与孩子稳固的家庭,比万亿资产更重要。
翌日
盛熠城在家休息,夏燃和律师一起去看守所面见曾慧。
曾慧眼神毫无光泽,脸还肿着,看到夏燃她也丝毫不意外。
夏燃拿起电话问她“是程小艾叫你来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