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燃一回头,便看到了卢英杰和他的现任妻子,两个人都跟挨批似的,畏畏缩缩朝夏燃走来。
夏燃冷笑“一直都在孙敏姐的大院外面?”
卢英杰战战兢兢的说“从孙敏没搬回来就守在这里,已……已经好几天了……盛……盛夫人,麻烦你帮我们给蓓蓓妈妈捎个话,让她在盛老爷子那里求个情,别让老爷子灭了我们全家,蓓蓓可是她的亲生女儿啊,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这个年节,卢英杰一家已经被盛再山恐吓的快要魂飞魄散了,以往他们每年都能得到老爷子很多好处,少则几十万,多则一两百万,也因此原本就是中产家庭的卢家生活质量更是突飞猛进的改善。
别看卢家不生意不买卖,可卢英杰夫妇以及两个孩子,还有卢英杰的老母亲的穿戴,足够跟年入上千万的小富豪一较高低。
老爷子对卢家好的时候那是真好。
然而,翻起脸来却也是骇人的很。
整个安城没人不知盛熠城的凌厉和幽冷,却是在盛再山和卢家翻脸的时候,卢家人才知道,原来盛熠城身上的幽冷和狠辣,是几辈子承袭下来的。
原来,九十高龄的盛再山狠辣起来丝毫不输给年轻人,他将那份不能得以和失散四十多年的女儿相认的怒火,统统发泄了卢家人身上。
他狠辣辣的放话给卢家人“敢这样欺负我盛再山女儿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虽然直到现在卢家人的命都还活着,却也是活的心惊胆战,早就已经没有了原本的那副优越感。
其实,盛再山多么老奸巨猾的东西?
人都活这个份上了,哪里还能打打杀杀?老头无非是想用卢蓓蓓来逼迫女儿和他相认罢了。
只,卢家人并不懂得这一层道理。
看着卢英杰和妻子跪添的情形,夏燃不免对他们又增添了一份恶心。
她以前知道卢家人总是欺负孙敏,却从未听孙敏跟说过,她竟然去卖血。
卖血!
这让夏燃想起了人吃人。
而且这个吃孙敏的男人,还曾是孙敏丈夫,一个看似斯文,有修养,高素质,高文化,高收入的优越感极强的大都市文明男人,竟然恶劣到如此地步。
就如孙苗说的,卢家一家人就是在喝孙敏的血,不仅喝血,还喝的那样心安理得,喝完了还要把孙敏往死里践踏。
古时候大地主剥削人也不见得有卢英杰一家这样狠毒又道貌岸然。
“卢英杰。”夏燃冷冷的叫道。
“盛夫人?”
“我离开安城三年一直都在大西北的一个偏远县城云溪县呆着的。”夏燃没头没尾的说。
“我们听说了盛夫人的事,那个,都挺为您感到不公平的。”卢英杰的妻子一脸乞笑的看着夏燃。
夏燃叹息“怎么跟你说呢,就是我在云溪因为要跑业务,接触过几个比云溪更落后的临县,都在深山区,那里的男人越是穷的娶不到媳妇却越是重男轻女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