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季南初这一个见惯了的什么都不明白的无辜样子,傅时漠冷嗤一声,更加笃定自己的想法。
什么买东西都是一个借口罢了,季南初是一个目的性极强,很有计划,很有利益针对性的女人,没有好处的事情,她绝对不会做。
例如现在。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季南初抬这盈盈碎碎的眸子看了眼傅时漠,才低声的说道。
傅时漠一听这话,就觉得是在否认,在说他无中生有,没事找事。
傅时漠懒得废话,蓦然一步走近了季南初,因为他突然的动作,本来还是很宽敞的病房,却让季南初有种被挤迫的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季南初一惊,退了几圈轮椅,可是傅时漠却依然一步上来,将她的轮椅往后一推,撞在了墙壁上,将她困在墙壁和他高大的身躯之间,扑面而来的都是傅时漠身上能将人冻僵的冷意。
“人醒着的时候就恬不知耻的巴结着,跪舔着,现在人昏迷了,就溜之大吉,你真是会趋利避害啊!”
趋利避害?
季南初对这个词更加不懂了,趋利避害,她趋什么利不懂,但是她的确是避开傅时漠这个祸害的。
“你联想的有点丰富。”季南初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转动轮椅撞开傅时漠,可面前的人并没有打算放过,正当季南初打算按下自动走路按钮时,却被他一把压住了手腕。
“我的联想一点都不丰富,比起你的运筹帷幄,处处算计,我还真是差的远了。”
刚刚记者会上说什么他对她极好,夫妻感情恩爱,现在这是什么,现在他要是不是拦着她的轮椅,而是车子,怕是已经撞飞他了吧。
真以为今天记者会上她得到正名了,身份就不一样了,可以在他的面前肆无忌惮的为所欲为?
甚至说以后都得为了傅氏集团的名声,对她求着巴结着?
傅时漠一只打手往下压着,将季南初的手腕压得死死的,似乎想要将她的骨头都碾压成碎片一样。
季南初痛的暗暗的抽了一口气,想要把手抽回来,但是傅时漠像是故意作对一样,就是不撒手。
“傅时漠你够了,我又算计你什么了?你说话能不能讲点道理!”季南初疼的冷汗直冒,咬着牙忍耐着,不得不抬头面对着傅时漠,她努力的忽视他的影响,努力当他不存在,可是却根本没有办法,他依然轻而易举的能够打破她筑起的盔甲。
“算计我什么?你真会装糊涂啊!你敢说抬杠的记者不是你弄来的?”傅时漠嗤笑一声,浑身上下都透着浓浓的鄙视,越看季南初,就越觉得反胃恶心。
这个女人,真是不揭穿她,她都不会承认的!
“我找一个记者来给我简直添堵?傅时漠,是你太弱智,还是我犯贱非要找罪受?”季南初努力的压着声音,一边喘着气一边反问。
“犯贱?你还真是犯贱的季南初,你要自欺欺人是你的事,却要别人陪着你演戏,你不光犯贱,你还恶心透顶,无耻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