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不是年轻时候那个善良单纯的小女孩，因为别人的一句质疑就开始自我怀疑了，她已经不是那个心态脆弱焦虑到失控的弱者。

“怎么，你的意思是你一百件好事情，就可以抵消你曾经做过的坏事了？”

大夫人直接反问，人杀死一个人，总是喜欢杀人诛心，心不是人则不死。

心若死了，人才会瘫。

“这世上的事情，功是功过是过，功过怎么能相抵，错了就是错了。沈潇潇，你别以为你真的是别人给你带的那些可笑头衔。曾经的那些过往，别人能忘了，你自己可别忘了。战乱上那些因为你死去的孩子，各种暗流涌动之间的战争因为你是死去的性命。你所造下的孽，这辈子都不能偿还的清！你的余生只能在忏悔和痛苦之间挣扎，别活的太安逸了，忘了你自己曾经也是一个罪无可赦的垃圾。”大夫人字字诛心，一字一句，可恨至极，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沈潇潇。

她就像是把沈潇潇这么多年的一身荣光全部都拔下来一样，一一拆穿的动作，就像是在剥洋葱，只不过该哭的是沈潇潇。

“说完了么？你想要怎么样直接说吧，求求你别再废话了，你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只要我能同意的，我都答应你。怎么你还要为当年些人报仇雪恨是么？笑死，就凭你，你觉得你能做得到？”

沈潇潇就是不哭，就是不肯低头。

做梦。

“你想让你们一家活命吗？很简单，来我手下做事。给我当牛做马十年，我让你们一家人活着，怎么样沈潇潇，同不同意？你没得选择，我现在只要动动手指头，你的大儿子立马就从人间消失。”大夫人眼中满是认真，没有一点点开玩笑的意思，她高高地扬起嘴角。

欺负老实人没意思，只有欺负沈潇潇这种厉害的人才是本事，这种人才值得让人有征服感。

看着沈潇潇伤心难过，大夫人比杀了她更开心。

杀了这种人，往往这种人是不会害怕的，让她们恐惧的往往是从内心开始击败她们。

“初三是你的人。”

沈潇潇深吸了一口气，终究还是大意了，不应该这样的。

孩子感情是小，主要是性命安慰更为重要，如果小家伙就这样失去生命，因为她的马虎，那才真是可怕。

“初三？哈哈哈，你以为她是谁？她是我女儿，你说你儿子还有得救嘛？是不是就是我一句话的事情？”

大夫人就是想看沈潇潇绝望的样子，她就是要这个女人心理彻底崩溃，就是要她万劫不复。

她不是一直在调查嘛？

她们不是没有调查出来嘛？

怎么样还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嘛？

沈潇潇你也不过就是我的掌中之物，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是你得到了顾庭霄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在我手里逃跑。

“你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能利用，初三那么乖的孩子，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沈潇潇从来不敢想象，竟然会有人把自己的孩子当成工具，还是杀人工具。

“行了少废话了，装什么呀，我的女儿我是锻炼成杀人工具了不假，可是那又怎么样嘛？你那么多孩子，不也是十多岁就开始各自奔前程了么？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母亲的问题，如果他们是正常的孩子还会遭遇这种困境嘛？”

大夫人笑眯眯的开口，完全不在乎沈潇潇的话。

她对自己教育孩子的方法一直都有说，不管怎么样，她有自己的方法，初三和初四这么多年一直都想不明白这些事，可她这个做母亲的确一直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