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姑娘,这就是莫叔。”邵毅给夏晏清介绍莫洪,没详细说莫洪的身份。
这让夏梓堂清楚感觉到,邵毅对夏晏清不止一次的提过莫洪,这种提起只有在闲聊时才会有。
可是,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他这么不知道?
只见邵毅又转向莫洪,说道“莫叔,这位就是夏姑娘。”
夏梓堂咬了咬牙,他是看出来了,这小子也没少和莫洪念叨自家小妹。
夏晏清早已端正了身姿,却依然被邵毅介绍的这位人物吓了一跳。
莫洪,这就是皇宫侍卫中的精英啊,人家虽然是邵家的大管家,却并非奴身。在邵家,那是很有话语权的。
她飞快瞥了邵毅一眼,暗暗埋怨,这家伙也不早些给自己打个招呼,就领了这么重量级的人物过来,搞得她一次次的意外。
“小女夏晏清,见过莫叔。”夏晏清很标准的给莫洪见礼,神色间一点儿看不出心中的念念碎,镇定从容,似乎刚才压根儿就没随意对待过来访者,更没被人看出她用拙劣的借口掩饰过她的随意。
莫洪早已侧过身形,态度谦和,躬身行礼道“小人莫洪,见过夏姑娘。”
他这低眉敛目、躬身作揖的样子,似乎并未打量清韵斋这位女东家。
但谁让他是皇宫侍卫出身呢,做他们这行的,从来没有直勾勾打量人的规矩。往往就是瞬间不经意的一瞥,就能把该看见的人和物尽收眼底。
看夏晏清时也一样,从他进门看到这个女子的几番神情变化,到刚才见到的端庄神态的行礼,好似娴静端庄就是她的本质,无时无刻都是这个样子似的。
只打了一个照面,莫洪就对夏家女有了最初步的认识这种无视别人眼光、可以自顾堆砌的强悍,可以的,比自家主母强多了。
邵毅一旁看着满意,还行,两人都挺有默契。
“冒昧打搅夏姑娘,实在是有事相商,咱们可否先坐下谈?”邵毅说道。
夏梓堂连忙接话“时辰不早,咱们就不讲这些虚礼了,都坐都坐。”
一边说着话,一边往一旁的椅子上让这两位,“承安坐,让莫叔也坐下说话。”
夏晏清落在后面,吩咐心容心秀沏茶端点心和果品上来。
四人各自落座,点心是现成的,心秀已经端着托盘上来,给四人手边小几上各放了两碟。
心容在一旁的隔间整理茶具,给四人重新沏茶。
坐定之后,最先开口的是夏梓堂,他对夏晏清说道“我刚才在门外听承安说起,他今日去户部和工部,文书手续办理倒是正常。但这两处都没给什么承诺,乌金石运输状况,似乎并不能改善。”
说着,又向邵毅确定“是这么回事吧?”
提起这个,邵毅又是气不打一处来,先是重重的“哼”了一声,才说道“这两部官员就是照皇上吩咐办了个手续,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打算做。咱们以后的采矿和运输,怕是和之前没什么区别,沿路衙门和朝廷不会帮衬。”
“这样啊。”夏晏清语气如常,一点意外或者气愤的情绪都没有,让莫洪对她又多了份认识。
夏晏清继续说道“昨日邵公子离开后,我找父亲询问邵公子的来意,父亲预料的,也是这种情况。”
邵毅一怔,昨日待他甚是亲近的岳父可没对他说这些。难道是为了避开这个难题,不愿多做讨论吗?
心下满是疑虑,却也没太往心里去,而是问道“还是伯父有远见,早早就有预料。只是,这种局面的话,不知伯父可有解决的办法?”
夏晏清摇了摇头,说道“父亲说,这事儿得咱们自己解决。父亲还提醒,若咱们送回京城的乌金石,不足以供应工部和玻璃池窑使用,怕是有人会从中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