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是夏晏清回门的日子。
这日一早,邵母和英嬷嬷便整理了回门的礼物,安顿着装车。
邵毅两人去邵母房里道别时,邵母还拉着夏晏清的手,不住的叮嘱他们早点回去,和父母兄嫂多呆一会儿。晚些回来也没关系,报个信儿便可。
夏晏清这两天和婆母处的不错,笑着打趣道“我这才嫁过来几天,母亲就嫌我烦了啊。不但催着让我早走,还叮嘱晚些回来,伤心了。”
邵毅和英嬷嬷几个笑眯眯的看着婆媳两人。
邵母嗔怪道“瞧你这孩子说的,我巴不得你每日都能陪在我身边,哪儿都别去呢。”
额,怎么开个玩笑,就说成这样了?若她哪儿都别去,整天窝在家里……那得多闹心啊。
夏晏清连忙找补“那个,过些日子我还得去作坊做事,给咱家多赚些家当呢。”
邵毅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瞧瞧,这就急眼了吧。”被夏晏清狠狠白了一眼。
邵母乐呵呵的放开夏晏清的手,说道“去吧去吧,做你们的事情去。我老婆子了,不能耽误你们的正经事,只要你们记着,早早给我生个孙儿孙女,有他们陪着我这把老骨头就好了。”
夏晏清立即就汗了,古代的日子果然不好混,她在才将将二十岁,就被当做老姑娘嫁了。
出嫁才三天,妥妥的新妇,婆婆就等着要孙子孙女。
天哪,这叫什么日子吗?
“走了走了,岳父岳母一定心急的等着呢。”邵毅笑着催促。儿子女儿这个话题,他很喜欢。
想他上一世,已经四十岁了,还是孑然一身。母亲的一生,也在郁郁寡欢之中逝去。
这一世,他有媳妇儿了,母亲也有了指望,这几日过的极是开心。
有了媳妇儿,邵毅可以不骑马赖在马车里。他和夏晏清一起坐进马车,一路走着,一路闲话,商量是时候把穿衣镜送进皇宫了。
“听说,自从好多府上得了镜子,被人们议论得神乎其神。最多的说法,就是宝物求而不得,是稀世珍宝。”邵毅说道。
“既然都统一口径了,那就送呗。先送一面,还是直接把三个都送去?”夏晏清说道。
“三件都送了吧,省的一次次送,后宫那些嫔妃们还以为咱们有多少呢,没得给自己找麻烦。”
两人正说着话,马车忽的停下。
夏晏清看向邵毅“怎么停下了?”难道有谁这么不长眼,和他们碰瓷吗?
“不知道啊,”邵毅掀开车帘,问道,“怎么了?”
两人只顾着说话,没注意外面的动静。这时掀开车帘,才发现外面人不少,都是往一个方向过去。
车夫回话“前面有些堵,修远小哥去看了。”
说话间,修远已经骑着马从前面折返回来,说道“前面街道不通了,正月十五纵火案的犯官和家眷今日启程,前往流放地。好几个府的人呢,想从这边走,得等好意阵子。”
“李博远吗?”邵毅怔了怔,这么巧吗?这都多长时间了,才启程,还正让他们赶上了。
他转回头看向夏晏清,“要不要瞧瞧去?”那个蠢货,上蹿下跳的,终于把自己跳进了大牢,还连累一家老小陪他一起被流放。
这还是他不知道夏珂停职待审,也是这位的手笔。否则,他就不问这句了,不但要瞧热闹,还要雇几个闲汉,在街上放几挂鞭炮庆祝。
夏晏清摇头,“走吧,看他们倒霉,咱们又不会多二两肉。”
“那……好吧。”邵毅只好作罢。他如今心情大好,遇到什么事儿,都欢欣鼓舞。只是,媳妇对痛打落水狗不感兴趣,这个热闹就不好瞧了。
出嫁的女儿回门是很重要的,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