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老看着他和封德海,满目失望,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
“你们总认为我偏爱小景,所以没少给他使绊子,以前种种我都看在眼里,只不过都是小打小闹,我为了一家和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本以为你们会收敛,没想到却助长了你们的气焰,变本加厉,最后竟要对小景下毒手!”
封老痛心疾首,缓缓闭上眼,摆了摆手。
“带下去吧,好好审。”
任凭三人怎么挣扎喊冤,封老不为所动。
封景漠然看着,神色冰冷,只是不自觉捏紧了姜晚的手。
姜晚抿了抿唇,心情复杂。
她没想到,封景居然无条件维护她到这个地步。
陈雅茹快疯了,弄不明白事情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冲上来拦人。
“爸,你不能这样!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封老摆了摆手,神色疲惫。
“既然这样,你先去陪他们吧,来人,把她一并待下去。”
“爸!”陈雅茹惊恐万众,撕心裂肺地叫着,却丝毫没有用。
长老院和董事会一行人见状,心惊肉跳,生怕被波及,纷纷告退。
“咳咳……”
封景捂着嘴,剧烈咳嗽了两声。
房间内的医生急忙冲出来,把人扶回到床上去,神色很不赞同。
“大少爷,您太固执了!”
“虽然打了抑制剂,压下病毒,暂时没有传染性,也能让您恢复些气色,但您这样硬撑着实在太胡来了!”
暂时没有传染性?
一听到这话,众人蜂拥而至。
封老的目光,落在封景和姜晚紧握的手上,心情复杂。
在所有人都畏惧封景身上的传染病毒,不敢靠近时,只有姜晚走向了封景。
可他一度相信姜晚是内奸,也曾受人蛊惑,认定姜晚贪生怕死,一个人逃回国,把封景抛弃在危险的漩涡。
劳英林突然走上前来,给姜晚深深鞠了个躬。
“幸亏姜小姐及时出现,还原事情真相,还我儿和我劳家一个清白!这份恩情,劳某记下了,日后如果有需要劳某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姜晚吓了一跳,急忙去扶他,“劳先生言重了,劳厉挨了板子,劳先生先给他涂药治伤吧。”
劳厉抿着唇,死死盯着她。
别人蒙在鼓里,但他却很清楚,根本没有什么暗中部队,他压根没有安排姜晚做什么联络人。
姜晚在撒谎。
但这番谎话的确救了他,帮他洗脱冤屈,否则他宁死不认罪,指不定现在已经被打死了。
强撑着疼痛,劳厉微微躬身。
“姜小姐救命之恩,劳厉记下了。”
“你们一个两个怎么都爱来这套,这不是要让我折寿么?”
姜晚干巴巴地开玩笑,以掩饰内心的心虚。
她果然不适合撒谎,太心慌了。
戚雨薇看着这一幕,脸上挂着优雅的微笑,却不自觉攥紧了拳头,她转头看向封景,露出着急关心的表情。
“景,你好些了吗?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
封景看了她一眼,没搭理,只把玩着姜晚的手指,神色漫不经心的,沉稳得看不出来是个病人。
可他眉宇间分明敛着青黑的病气。
钟管家医术高超,特意从云顶山庄赶来,却也束手无策。
“劳厉,你们此行去国要找的东西,没找到?”
封老脸色难看至极。
“什么东西那么重要,非得涉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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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封老不可置信,“那不是个邪物,只会让人暴毙吗?”
黑狐看向姜晚,却见姜晚垂着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