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看一眼时间。

“我晚上有事，只有一个下午的时间，开始吧。”

“好！”

音乐声响起。

练习室恢复了排练节奏。

从门外看不到里头的动静，但能听到声音。

有音乐声，也有姜晚严厉而没有起伏的声音。

“苗天天，挥臂慢了，重来！”

“陈萱，出错脚，重来！”

“柴婧，眼神要飒，不是凶狠，你把我当镜头，对我练一遍眼神，试着用眼神挑衅我。”

“让你挑衅我，不是对我干瞪眼，更不是眼抽筋，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

“重来！”

听得门外的人心惊胆战。

“《破风》组的人疯了吗？全都跑去给姜晚虐？”

“姜晚何德何能，居然要给整组当老师？”

“问题是，她不是跟曲颖抢c位，成《破风》a组的c位了吗？不跟自己组的人排练，反倒跑去教b组的人？”

“ab组是k的竞争对手的啊，这是什么魔鬼操作？”

“a组的人估计得气死吧？”

“我看未必，a组全员跪舔曲颖，排练也不带她，我猜她心里也有怨气吧！”

“你这就有点恶意揣测了吧？eace一点不好吗？何必搞得火药味这么重，我倒觉得她这么做挺好的。”

“能把苗天天怎么四肢不协调的废柴，调教得把主题曲跳得有模有样，可见她真的有两把刷子。”

“你开玩笑的吧？就她？”

这时，练习室传来不同的动静。

“啊……”

“咚……”

似乎有人摔了，紧接着，有小小的呜咽声传来。

“呜呜呜……”

“说了不许哭，想哭就出去哭。”

是姜晚的声音，非但没有安慰，反而有点不留情面。

曲颖一行人听说了动静，个个面露讽刺。

“找姜晚教，简直有病！”

“听说又把人整哭了？这种教法，确定没问题？”

曲颖眯起眼，眼底闪过一丝恶意。

“让导师来验收成果不就知道了？”

立刻有人跑去找导师，然后跟着导师来练习室，等着看好戏。

练习室里。

众人大汗淋漓，不是瘫坐着，就是整个人趴在地板上，毫无形象可言。

一个两个气喘吁吁，累到手指都不想动了。

姜晚一人递过去一瓶水，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对她们的排练满不满意。

搞得众人心里七上八下，一点底都没有。

导师进来，扫视一眼，视线落在姜晚身上。

“你在教她们？”

姜晚拧开一瓶水喝，润了润嗓，云淡风轻地应了一声。

“嗯。”

略显冷傲的态度，让导师皱眉。

这个姜晚，还没出道就这么拽？

想杀一杀她的锐气。

“教得怎么样？”

姜晚认真想了想。

“还行。”

训练生们“……”

累成狗了，就得到一个还行的评价？

“哦？”导师眯起眼，看到训练生门忐忑的神情，眼中闪过一次讽刺。

“苗天天，你觉得怎么样？有进步吗？”

苗天天一呆，下意识看向姜晚。

姜晚在喝酸奶，挺淡定的。

苗天天就不淡定了，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进步，闭眼吹的事，她又干不来。

跟来看热闹的训练生们，纷纷摇头。

看来没什么成果。

姜晚除了会训人，压根不会教，上回苗天天有进步只是凑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