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这样的。”看着沐雪晴面上的笑容，欧阳流云急忙否认：“不是的，我从前虽然喜欢慕白哥哥，但现在我对他的喜欢已经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了，甚至……因为你的缘故，我开始讨厌他了。”

“讨厌？因为我？郡主说这话可就有些好笑了，谁都知道从前的欧阳流云非常爱慕顾慕白，但凡有女子接近他的身旁，你都会不遗余力的去对付那个女子，虽然自从落了一次水之后郡主有些变了，但本性总不会变得这么快吧？难不成你对顾慕白的感情变质了？还因为我而讨厌顾慕白？这就更加不可理喻了，我和三殿下之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啊？顶多是有些讨厌而已，可郡主为什么要讨厌他呢？”

“不是的，他是我……”看着沐雪晴面上那似笑非笑的笑容，欧阳流云只觉得眼前这个人忽然变的好陌生，和自己记忆之中那人相去甚远，或者……这才是她真正的模样，她记忆之中的人，不过是她构想出来的一个幻影而已。

即将说出口的话蓦然停住，欧阳流云看着沐雪晴，沉声道：“晴姐姐，你将来会嫁给顾慕白吗？”

“你说什么？嫁给顾慕白？”沐雪晴冷笑一声，眼底都是诧异：“郡主，是你在做梦还是我在做梦？难道郡主看不出我对三皇子的厌恶和疏远吗？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我怎么还会想要嫁给他？况且如今我已被皇后赐婚，对象是顾瑾玄，而非顾慕白，郡主可莫要搞错了。”

“虽然……瑾玄哥哥人很好，但慕白哥哥他对你……”欧阳流云欲言又止，却不敢将真相说出来。

“他对我如何？郡主莫非是要说对我真心实意吗？那郡主大可不必说了。”沐雪晴淡淡的道：“相信郡主看的也清楚吧？自从我回来之后，我与三殿下的交集少之又少，反倒是二殿下，他对我才是真正的情意深重。”

“难道事情就没有回转的余地？”

“为什么要有回转？我与顾慕白之间难不成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非要嫁给他不可吗？”沐雪晴冷笑连连，“郡主，我这个人说话一向如此，请郡主莫要见怪。”

除非她脑子坏了，才会再一次选择嫁给顾慕白，毕竟他为了自己的大业可以牺牲她，这样的人……她爱不起。

那些温情还历历在目，转眼却是森森寒意，在他的眼中，江山与美人从来都是江山比较重要，甚至他都不想两者兼得，他只在意他的江山，有人威胁到了他的江山，就算是自己的爱人又如何，还不是可以一杯毒酒送入黄泉？

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让她再次不顾一切的付出？他不配！

纵然她也知道，曾经顾慕白对她也有过真心，但……那都只是从前，再多的爱意，也比不上人心底的欲望和权利。

他做的很好，只是……他们之间坚持的东西不一样而已。

听到沐雪晴这样说，又看着她面上那怨恨和怒意，这是只有在提到顾慕白的时候才会出现的神情，这就证明了在她的心中，顾慕白是不同的，是有特殊意义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