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雪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若你不是陆家嫡女，也许你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吧？”

陆灵婉轻轻一笑，笑容带着失落：“世上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我在陆家享受荣华富贵，父母给予我的一切，而我唯一能回报他们的，自然便是为陆家带去荣耀。”

抿了抿唇，沐雪晴试探性的问道：“假如，我是说假如，万一失败了，你又会怎么做？”

想到上辈子祁王失败之后陆灵婉居然是自杀，那个时候所有人都说祁王妃对祁王殿下一片情深，竟不愿意独活，要追随而去，当时她也觉得陆灵婉当真是可敬。可现在，好像又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她明明就不喜欢祁王，况且顾瑾玄当时也没死，若是她活着，能见他一面，也是安心的吧？可她……她的决定，让沐雪晴不解。

陆灵婉淡淡的说道：“若是败了，祁王殿下如何，我自如何，最坏的结局无非就是随着殿下一起去了。”

“难道……你就没想有其他的想法？也许，祁王也不希望你随着他去了，你能好好的活下来也是一种安慰啊。”皱了皱眉，沐雪晴道。

“从我被选为祁王妃的那一刻起，我的命就已经不能攥在我的手中了，若真的败了，陆家其他人或许能活下来，但我作为祁王殿下的王妃，却是断然没有理由活下去的。”

顿了顿，她道：“除非三皇子真有那么好心愿意放我们一马，但这简直就是异想天开，我对三殿下还是有那么几分了解的，他们如今表面上恭敬和睦，但心中早已没有了那一点兄弟之情，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这条路上注定了是要尸骨累累，血染不绝。”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是这样的选择？”

看了沐雪晴一眼，陆灵婉道：“这是我身为陆家嫡女的责任，也是祁王妃的责任。”

责任……沐雪晴不喜欢这两个字，因为从前同样有人和她说过，有些事情不能避免，是她的责任，比如幽梦楼的事情，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接手，可他们却都说，这是她的责任，尤其是……他！

沐雪晴看着陆灵婉，再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算了，这些也不过是我们的猜测罢了，谁输谁赢，现在是为时尚早，怎可如此轻易的下定论？”

顿了顿，她脸上再次扬起笑容：“说不定到时候祁王殿下便是最后的赢家，那你为陆家做的一切，也做到了。”

陆灵婉看着她脸上的笑容，自己的笑容却带着几分苦涩：“我还真是有几分羡慕沐姑娘，不过最近常听皇后娘娘和殿下说起你，想必有你相助，祁王殿下一定是如虎添翼。”

沐雪晴轻轻一笑，并未答话。

迟疑片刻，陆林婉还是问道：“不知道方才那些人为何如此惧怕你？听他们对你的称呼，你似乎还有别的身份？”

沐雪晴想了想，陆灵婉还是靠得住的，并不会出卖她，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