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声,沐雪晴道:“但是我们的能力和我们的美貌是匹配的,又不是徒有其表的花瓶,提起这两个人,大多数人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她们那另外震惊的事迹,而不是惊讶于她们的绝色容貌。”
一旁的眉蛾姑娘点了点头:“不错,能力不管什么时候都比容貌要重要,但也不可否认,容貌很多时候也能为你带来便利,如果我生的不好看,也不会有今日是眉蛾姑娘,恐怕就只能是一个小透明罢了。”
轻咳一声,沐雪晴眨了眨眼睛:“不聊这个话题,你接着说你的事。”
眉蛾轻声道:“我刚才说了两类人,还有一类没说。”
看着眉蛾姑娘面上挂着亲切的笑容,却是一脸平静无波的表情,沐雪晴隐隐约约猜到了她说的那最后一类人是什么人,也正是那样的人,才改变了她从前对人处事的态度吧?
果然,眉蛾姑娘缓缓一笑:“还有一类人,他们曾经是我父亲的同僚甚至是属下,我平时也见过他们,他们对我也都非常的客气,甚至很温和,可是……”
她语气忽然哀伤起来:“事情发生之后那些人就变了,我能想通其他人的转变,却唯独想不通那种人的转变,为什么他们前前后后的态度会这么大?我从不期望他们能雪中送炭,甚至锦上添花,可是他们这落井下石也实在太过分,当时我父亲那些同僚和下属得知我在媚红楼之中就经常来,只不过他们并非来捧我的场,也并非是来看我,他们纯粹就是来羞辱我,甚至是羞辱我父亲,羞辱我家人的。”
“那位李大人,当时他说的话,一字一句我都还记在心里,甚至到了现在我都还记得他当时来的时候带着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想忘都忘不掉。”
沐雪晴叹了一口气,倒了一杯茶递给她,什么都没有说。
这种铭记在心底的痛苦,如何是想忘记就能轻易忘记的?
接过那杯茶,眉蛾笑了笑,继续说道:“当时他带着一个箱子,我见到他的时候倒也没有多么高兴,只觉得世事无常,让人有些无所适从罢了。而他见第一次便叫出了我的名字,甚至还说了自己是我父亲的下属。我当然知道他,因为我见过。”
饮了一口茶,道:“他说要我给弹奏一曲,说我才情横溢,对此我也没什么反对,毕竟都已经流落到了那样的地步,再坚持所谓的清白也不切实际,能活下去总是好的。”
“而这时,他打开了他带着的那个箱子,里面竟然是一张非常罕见的古琴,他说要我用那张琴给他弹奏一曲,面对那样的绝世好琴,我自然也是乐意的。”
顿了顿,她忽然笑了起来:“他虽然要我用那张琴给他弹奏,却说让我不要弄脏了那张琴。当时我就觉得那句话很可笑,在那样的地方有谁又干净得了?后来我才明白了一句话,有些人哪怕外表脏了,只要内心还是干净的,她就是纯洁无瑕的,而有些人哪怕外表干干净净,内心却是肮脏无比,那样的人已经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