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她明显是冲着柳姨娘说的。

柳姨娘抿了抿唇，微微点了点头：“多谢二小姐提醒。”随后就朝露落园而去了。

她们几人都走了以后，落在最后面的女子却并未跟上去。

沐雪晴微微挑眉，看着她道：“你不去休息？”

女子低着头，轻轻的扯着自己的衣角，明显一股不安的情绪围绕着她，听到沐雪晴问话，惊慌失措的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摇了摇头：“我不是沐家的人。”

“我也不是沐家的人啊。”眨了眨眼睛，沐雪晴觉得有些好笑，“所以你是要回去了？”

女子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回去？她回哪里去？能回哪里去？

被她娘带着来投奔忠勇侯，结果却发生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实在是让人有些猝不及防。

她哪里经历过这些事情？尤其是如今连她母亲都已经走了，她又能依靠谁呢？

是她那位弟弟吗？

简直可笑！

跟着她们回来，也不过是因为她无所去处，可如今有眼前的人在，就算是沐家，她恐怕也住不进去吧？

看着她，沐雪晴沉默片刻，忽然开口问：“金老夫人如何了？”

此话一出，女子顿时就红了眼眶。

身后的祁王轻咳一声，低声道：“金老夫人今早就逝世了。”

“嗯？”沐雪晴诧异，“这么突然的吗？”

祁王的眼神落在那女子身上，欲言又止。

女子忽然开口说道：“是我做的！”

“诶？”陆雪晴愕然的看着她，“你做的？”

“是。”

对于这个答案，沐雪晴还是有几分惊诧的：“为什么？难不成是因为老夫人拖累了你？”

没有迟疑而是肯定的答案，让一旁的祁王都忍不住啧啧称奇。

沐雪晴继续问道：“你倒是有胆量，这种事情做了你居然还敢承认？她毕竟是你祖母。”

“一个从未疼爱过我的祖母，我为什么不敢承认？她是如何对我的，一桩桩一件件我都记在心底。”女子愤慨不已的说道，话语之中的怨恨昭然若揭。

“你恨她，所以才这么做？”沐雪晴微微挑眉，问道。

“是，也不是。”她看着沐雪晴点了点头，那双眸子之中瞬间褪去了害怕，多了几分镇定。

这样的回答……让沐雪晴沉默了片刻，轻声道：“你知不知道我很讨厌你母亲和你祖母以及你那位弟弟？”

“我知道。”

“那你一定也知道你祖母一死，对我而言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知道。”

“所以你有什么要求吗？”沐雪晴笑意盈盈地问道，“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故意的还是阴差阳错，但你确实做了一件让我很高兴的事情，在我能力范围允许之内，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而从你的眼神之中我也看出来了，你确实有要求，说吧，是什么？”